不会掉下去。
简成蹊的动作很轻,但那双蓝眼睛还是察觉到,并扭头看了他一眼。江小筝就坐在副驾,见安德烈往后看,他也一个激灵侧过身,神魂未定的样子和半个小时前刚到地方警局时一模一样。安德烈接到简成蹊的电话时江小筝就在他卧室里,简成蹊接通后就很沉默,有个警官就沉不住气,夺过他的手机,怒气冲冲又骂骂咧咧地说简成蹊袭警、毁坏公物。
江小筝就在边上,听那个警官一说,什么心思都没了,安德烈穿好衣服拿出些文件要去那个警局,他也跟着。江小筝惧怕那一身身制服,平时远远见到公职人员都绕开走,但一想到简成蹊,他就顾不上这些。但进了那扇门后他都不敢说话,就怕弄出声响后有人看过来,怕那高高在上的人一个扫眼就看透他的前十九年,再给他判刑。
他只能一直跟在安德烈身后,亚合众国对公安系统对外籍人士的友好是出了名的,接待他们的工作人员一看安德烈是个外国人面孔,那个笑能挂到耳朵。他叫来另一个警官,是个ala,头上顶了个大包,正在用冰袋敷。ala一开口,江小筝就听出他是之前在电话那头劈头盖脸的那位,实在是没胆子,又往安德烈后面缩了缩。但个ala一看眼前的是个外国人,瞪着眼愣神,张着嘴,一肚子腹诽愣是一句都吐不出来。
“请问您是那个ega的——”
“他有名字,叫简成蹊。”安德烈打断。他音声本来就低沉,现在又刻意压着,听着跟他的信息素一样不好惹。
“啊啊,好,对…嗯…”那个ala尴尬地笑了下,“那…您是他?”
“他在我的工作室上班,”安德烈答,“我们是雇佣关系,有正式的合同。”
他简简单单的几句把ala的其他猜忌都堵死了,ala不甘心地把冰袋放下,讲述简成蹊都干了什么时也没有丝毫的神气。安德烈掏出钱包拿出张纸币放到桌上,然后用那个杯口破碎的陶瓷杯压住——那就是ala警官提到的公物,简成蹊打出第一棍后就有眼疾手快的警官把他拦下,第二棍就打偏到桌上,落在杯子上破了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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