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谢你鼓励我,”简成蹊眼底又湿了,他强忍着,跟那个人说,“我确实很喜欢写。”
好喜欢,比自己想象地都还要喜欢。
“……那你要继续写啊,”他说,“我等着呢,等下次来,江崇和张时夕就再见面了。”
“我……”他的声音离得很近,“我很期待他们见面。”
“嗯!”简成蹊揉了揉眼,很用力地点头:“等到下一章,你就知道书名里为什么要用到玫瑰了。”
见简成蹊振作起来,他也像是松了口气:“好啊,那我们下次见。”
“好啊,”简成蹊笑,眼眸亮晶晶的,“我们下次见!”
那是五年前的约定,但直到简成蹊结束了为期一年的志愿工作,那个人都没有再来。
那段时间也是边境形势最紧张严峻的时期,流窜国的政府qka在境内发现了北约盟遗留下的军火库,于是肆无忌惮地使用贫铀武器攻打西部边境线。而亚合众国于上个世纪签订过全球和平条约的规定,如果亚合众国也使用辐sèxng武器,那么北约盟的部队就能依条例也进入战场。
这种内忧外患是维序派政府不愿意看到的,所以在乌拉诺斯血清研制出来前,尽管前线战士饱受核辐sè威胁,亚合众国军队也没有对流窜国投放过一枚辐sèxngà弹。同时欧联盟也正式加入焦灼的战斗,联盟东部有五个国家同亚合众国共享边境线,亚合众国的西部如果失守,它们的国境线也会接连沦陷。
也是那一年,高新野调到了边境部队。他的入伍申请三个月前就提jā了,他去西部前线只是时间问题,但好巧不巧,紧急调令就是在他和简成蹊约定下次见的那天晚上下达的。后来他在边境线上出生入死,功勋奖章挂满常服的右胸,他在守夜的时候抬头,不管能不能看到明月当空,他都会想起简成蹊。
他那时候已经知道那个给自己讲了半年故事的人叫简成蹊了,那个他入伍第一天就做了逃兵,违抗军令去见一面的简成蹊。
他想告诉简成蹊,他不是故意失约,他想让他们的告别更正式一点。
他曾经只是一个人的刀和刃,但去了前线,他保卫的就是整个家国。五年前的高新野都还没成年,他要是真去见简成蹊了,说不定会中二地说自己是去当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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