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故事,不认可他的创作思路。他从首都逃离并不仅仅是因为出版的限制,而是再按费多尔的要求改下去,他都不认得自己到底写了什么了。
“他是费多尔啊,如果连他都不喜欢,挑得出那么多缺点,别人又怎么可能会期待呢?我就不想写了,我觉得自己还是没灵气,没天赋……”
“那你想写吗?”高新野打断他的自我否定,问。
“成蹊,五年前在那个树洞室,你写了那么多故事,除了月色那个长篇,你没有给别人看过其他的,对吗?”
“你那时候也只有我一个读者,但你还是一直写,对吗?”
“你以前跟我说过,那些想象出的画面让你魂牵梦萦,让你迫不及待地想转化成文字。所以你写故事不是想取悦读者,让某个人喜欢和期待,你会写,只是因为你想写。”
“对吗?”
“在西部的时候我总会想到你,”高新野很轻地一笑,像是看到了回忆里的峥嵘过往,“我会想,你为什么总习惯xng地写相爱的两个人分开三年,后来我想到你提过,你整个高中都没写过小说。”
“你那么喜欢写故事,可整个高中,你没有写,也过得不开心。整整三年。”
高新野问:“这像不像相爱的两个人分开三年?”
“这不可……”
简成蹊想说自己从没想过这种映sè的可能,可当高新野指出来——
他知道,就是这种可能。
“你写故事不是为了取悦任何人,”高新野用指腹轻轻擦拭着简成蹊的眼下,“你只是单纯地、纯粹地想写、爱写,所以就写了。”
“所以你现在还爱写故事吗?”高新野问简成蹊,“还爱创作本身吗?”
“……当然啊。”简成蹊小声道,“那是我一生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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