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ala,可以跟他一起在这样的场合里游刃有余,可以做他在更契合的灵魂伴侣。
简成蹊说不可能,高新野有些较真,说,万一有呢。
“不会有了,”简成蹊说,“我攒了那么久的运气,吃了那么多苦都舍不得用,全都用来遇到你了。”
“所以不会有了,就算有,他也不是小野啊,小野只有一个啊,”他在高新野耳边悄悄地说,“我也要陪小野很久很久。”
他们相视而笑,余光也看到靠近楼梯的那一桌坐着两个人,一直往他们这边看,其中一个梳着一九分的发型,抬头纹明显,鼻子下面留着非常精神的小胡须,另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眼睛被镜片挡住看不出丝毫的情绪。那两人肯定能听到他们都在谈论着什么,这时候话题也不在仅仅是关于文学,而是掺杂了其他的个人观点。有些话真的只有学生才会说的,他们又都喝过酒,那声音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响亮。其中一个说,不是创作者一定要使用隐喻,也不是拿笔的人天生逆骨好做异端,而是现状和环境对文学创作的干涉b得人去做映sè。他还恭恭敬敬指着自己的导师费多尔,说一个只有亚合众国一个市大小的国家都能出一个新世纪文学奖,为什么我们有全世界最大的人口,为什么我们的当代文学没有迎来应该有的繁荣。
有人也觉得悲哀,但是是从另一个角度。他给在座的各位看遍布国内机场的宣传广告牌,上面写着“不忘来路,代马依风”,右下角是何博衍的半身照。现在如果在亚合众国的内网里搜索“代马依风”,绝大多数注释都会告诉你,何司令官在某次大会上对这个成语倾注了新的灵魂,他号召海外留学生不要忘记自己的根在哪里,不管身在何处都要心向亚合众国。
“他们都已经开始重新定义词语了。”有人说,“那下一步应该是什么呢?”
“那不是定义,”有人真的喝醉了,说,“那是侮辱。”
他们越聊越热烈,话题也越来越尖锐,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样的论调都出来了,简成蹊不安地看向那个坐在楼梯口的小胡子。这让他仿佛回到了几年前的讨论小组,只不过现在他们在巴黎,这些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不用担心会有秘密警察突然闯入,他们在这个小酒吧的二楼享有在故土的阳光下更多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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