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小茉这时候回来,看见房间里的安璇,惊叫了一声。安璇起身,不容置疑道:“赶紧送医院吧,我这就去找人。”
小茉拉住他,神色很慌:“别……别让太多人知道。”
大家七手八脚地把陈清影用被子裹起来抬了下去。安璇走在后头,半路忽然想起一件要紧事,赶忙去敲岳忱的房门。岳忱的助理打着呼噜没醒,是岳忱自己出来开的门。
安璇简单地和她说陈清影病了,要送医院。岳忱立刻就明白过来。剧里相熟的演员,只有岳忱是本地人。小地方的医院,医生未必能讲普通话。救人是要紧事,岳忱二话没说,随便套了件衣服,就跟着安璇跑了。
保姆车在黑漆漆的路上开了快两个小时,总算跟着导航找到了县医院。陈清影被送进急救室,被子打开的时候,他们才发现里头那一层已经全都被血浸透了。
医护人员果然讲的都是方言,岳忱走过去沟通,安璇在旁边也听了个大概。末了两个人对视了一下,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最后还是岳忱先开了口:“明天的戏拍不成了,我这就给统筹打电话。”
安璇看了一眼手术室的方向:“先别。等手术结束再说。”
岳忱叹了口气:“这事儿真是……”他摇了摇头,在塑料椅子上坐了下来。
小茉很快攥着手机回来,无非就是感谢他们,外加叮嘱不要往外说。其实就算她不说,安璇也不会多嘴的。他和岳忱都没有多问什么。那是陈清影的隐私。
才做完流产就进组拍戏。更多的事安璇没办法想。
他感觉胃部一阵抽搐。夜里的医院冷极了。他熟悉这种冷。换句话说,他一直也没有遗忘过这种冷。
一个人跑出医院大门,安璇在花坛边上,忍不住又一次干呕起来。可惜什么都没吐出来。最后他用手背粗暴地抹掉了生理xng涌出来的眼泪,一个人在花坛上坐了下来。他翻出手机,几乎求救一样地拨出了沈元枢的电话。
可是那边显示不在服务区。连着拨了几次电话,都没有打通。他颓然放下手机,默默地抱紧了自己的手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童木兰出来报信,说人已经推出来了,暂时办了个住院,看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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