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他还怕一千多年过去,沧海变幻,自己这把老骨头早被忘掉,没想到她还记得,还能这样生动而鲜明地生气,真叫人欢喜。
他在山洞呆久了,很不适应表现自己的情绪,但只是唇角细微的弧度,也被苏妙轻易注意到。
印象里司辰是个不爱笑的人,别说笑了,连话都不爱说,抛开她这么多年重见,倒是笑了,是不是看她生气发狂跟看笑话似的,挺开心的。
苏妙也笑了,气得冷笑。强撑着把鼻尖那股酸涩压下去,不愿在他面前落了下乘,苏妙开口:“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解释的?还是觉得就养我十几年,没必要跟我解释。”
司辰的睫毛压了下去,像在斟酌什么,看不清神色。
苏妙捏着拳头等他想,等了两分钟,正想发作,忽然听他讲:“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
苏妙怀疑自己出现了错觉,她的曾经山巅白雪般冰冷的师父,说的话似乎带着点小心翼翼和讨好,这好像是他反复思量得出最妥当的话,能勉强安抚她。
她的心软了一下,也就是一下,立马意识到他转移了话题,压根儿没有正面回答她。
苏妙抿了抿唇,暗里咬着牙根,不让自己变了脸色,冷着脸道:“解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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