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手中捏着一个特别的珠子,材质通透,没有颜色,透过珠子去看事物便会放大许多,是梁双泓从海上寻来的珠宝,四车东西里,数这个最为珍贵,也最讨萧元喜欢。
“他有这份心意,十分难得。”萧元的这句话引得姜永夜蹙了眉,十分不快。可是萧元接下来说的话,却让他心中有些难受。
“在南国,我虽然贵为长公主,可是真心实意爱护我的,实在屈指可数,除了父皇和哥哥,还有谁呢?”
是啊!
放眼整个南国,不是因为名利地位,不是阿谀奉承,不是贪图权势美貌,而真心爱护尊敬元儿的,应该是没有的。
“哥哥也知道,驸马是不能入仕的,这些年有无数的男子自荐枕席,要做我的面首,可却没有一个堂堂正正的站在父皇的面前,说求尚公主。”
“哥哥,但是凭这点,他也是只得我尊重的。”
姜永夜沉默无话,在这一刻,他突然觉得眼前张扬跋扈,娇劣自私的元儿是这样的通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小心翼翼护在身后的妹妹一夜之间变得成熟睿智。
这并非是说过去的孟光长公主愚笨顽固,在以前,孟光长公主聪颖玲珑,可是那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她从未想过从未感叹过世间稀少的真心,她不屑于此,又偏偏真心错付给景行止。
此刻的萧元,面上带着纯净的笑容,安适而美好,是一朵刚刚绽放在枝头的倾国牡丹,雍容美丽,温和从容。
“好,哥哥听你的。”
第十章爱而不知
在短暂的jā谈之后,那种无法挣脱的倦意再一次涌上萧元的眉头,她手背掩唇,打了个呵欠,止不住困意,靠在姜永夜的身上沉沉睡下。
如萧元所预料的,她在一次沉溺在梦魇中。
那是建武十五年九月初十。
她坐在马车中,跟随景行止前去清山。
原本匀速前进的车队突然停了下来,她听轻盈说,是前面有人拦路。
谁?敢拦下南国孟光长公主的车驾,简直是嫌命太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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