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寻常的静谧整整持续了三天,似乎,是死在了那里面。
萧元挑了挑眉,过了片刻,才说,“走吧。”
景行止住的地方,在萧宅的最深处,偏远僻静,萧元自己都没有印象,轻盈在前面带路,过了小半会儿,才到。
直到院门前,都是悄无声息的,萧元推开门,心里却想着,莫非他真的死了?
她提步走近房前,轻轻的推开一点门,顿了顿,声音平淡的说:“轻盈,你先退下。”
轻盈抬了抬头,透过狭窄的一角,看见景行止的房间昏暗无光,有些古怪却不能再看了,当即弯了弯身,应着诺退到了院外。
萧元吸了口气,走进房间反手关上门。
那些垂在地上的白帘在完全不通风的房间里,安静妥帖的垂下,层层叠叠,将最里面的那个人遮挡。
萧元恍惚中,看着那个人原本应该浑身伤痕的身体一点疤痕也没有,她拨开白帘,走近景行止的身边,才惊叹那并非是她的错觉。
那些伤痕,被食人鱼咬噬的血肉,原本露出来的白骨,如今或多或少的愈合了。他盘膝坐在床上,露出来的上半身,皮肤有些类似新生儿的粉嫩色,看上去吹弹可破,宛如重生一般。
而萧元,她轻轻抚摸了手背上依旧存在的可怖伤痕,这三日的许多不明的情绪尽数消失。
她轻轻一笑,是天人呀!哪里会死呢?哪里需要旁人的担心呢?
她站在那里,看着他的身体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恢复着,心里只觉得好笑,须臾间,她抽出头上的一根簪子,神色有些迷离,脚步却是坚定不移的,她上前,端详了景行止片刻,然后轻轻地,把那根簪子抵住景行止的眉心。
反正怎么样也不会死的,那么,她把这根簪子ā进去,也不会死是不是?
她手指收紧,指尖聚力,将将要用力ā进去。
“元儿。”
骤然响起的声音,突然睁开的眼睛,萧元蓦然一惊,手一偏,簪子恰恰擦着景行止的眉心,一道血痕便出现在景行止那完美无瑕的脸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