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轻盈将沉香点上,铺开床,又想到了一点,轻声说:“奴婢是被景行止传信,才知道殿下来了金陵,这才与方大人,杜大人他们一同过来的。”
这般说,那景行止并非与轻盈他们一道,应该是更早以前,就到了金陵,也许这一路他都跟着自己。
平生,敢跟着萧元的除了暗卫,还没有人,感觉到自己似乎被景行止玩弄在股掌之中,瞬间便觉得耻辱至极。
萧元将汤勺重重的放回碗里,随后冷声道:“景行止人在哪里?本宫饿了,要吃东西,把这些都给本宫拿出去喂狗。”
萧元此人,最不会的就是委屈自己,此时即便还对景行止有着怒意,也不会因此让自己受到委屈。
轻盈立刻招来其余的婢女,快速的将桌上的菜肴撤下去,正到处找不到景行止的时候。
突然,厨房的门外冲进来一个人,灰色的披风在雨中已经湿透,青色长发带着水贴在面颊两侧,唇色乌白,身形消瘦,不是景行止又是谁。
“先生,你这是怎么了?”
轻盈立刻上前去迎住景行止,找来干净的帕子,却被景行止放到了一边。
“已经过了晚膳的是见了,元儿可曾用膳?”
景行止脱下灰色的披风,随意的放在矮凳上,娴熟至极的拿起一旁的材料。
“殿下方才用膳,十分不合口味,所以还请先生做一点吃的。”
闻言,景行止的脸露出柔和的笑容,专注而真挚的看着手上的食材,轻盈不忍再看下去,别开了眼,伸手摸了摸眼泪。
“轻盈姑娘回去吧,元儿一个人,我不放心。”
对轻盈这样的举动,景行止似乎视若无睹,整个人毫无被无视的不甘,笑容温柔。
“那我先去给先生取一套干净的衣服,殿下许久不见先生,先生便亲自将晚膳送与殿下如何?”
景行止手上的动作一顿,旋即又立刻开始,唇上的笑容愈发的好看,温言道:“多谢。”
轻盈临走,看了一眼那件灰色的披风,便随手拿了起来,道:“奴婢将它一并送去洗净。”
景行止点头,依旧专注于案前的东西。轻盈恍惚间,似乎听到景行止在念一句诗,好像是:“惜哉剑术疏,奇功遂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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