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得有些急切,嘴里却是说:“娘,不怕,孩儿可以忍着,孩儿没有那么疼。”
他向来听话,喜欢待在她身边,即便是做自己的事,不要抱不要陪,只要能见萧元,便会听话懂事。
孟光长公主心一紧,说不出话来,一把将有汜抱了起来,他浑身滚烫,星子一般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母亲,乖乖的,很听话的说:“娘,不怕了。孩儿陪着你,”
孟光长公主难受得说不出话来,她生平都不曾走过这样快的路,这样陡峭的山路,抱着怀里的孩子,姜有汜看着她,微笑着,明明已经难受得豆大的汗珠从额角冒出,浑身滚烫,可是却再也没有说过一个疼字。
他乖乖的蜷缩在萧元的怀里,尽可能的去减轻萧元的恐惧。
他说:“娘,你别怕,我不会死的,我要陪着你。”
后来,容焕接到消息从军营中带着军医赶回来,有汜的豆症已经好了,乖巧如昔,可是人却瘦了一大半。原本就体弱的身体,小脸愣是只有孟光长公主那么大了。
容焕要回军营的时候,姜有汜看着因为他的大病,而身形憔悴的母亲,异于常人的聪慧的说:“娘,我们回长安吧。”
姜有汜坐在萧元的脚边,说:“师父说,长安城很好,娘在那里是公主。”
“你知道什么是公主吗?”萧元摸了摸有汜的脸。
姜有汜笑,露出还未长齐的牙,“知道。娘,你就是我的公主。孩儿会一直陪着你。”
光永三年,阔别长安城的繁华,隐居清山八年之久的孟光长公主携爱子回到长安。
一路上,孟光长公主都刻意低调,没有特意让长安的人送来她往年惯用的马车,而是在容焕的护送下,坐了一辆简单的寻常马车。
马车中,有汜在轻盈的怀里正是好梦,原本在马车外骑着马的容焕因为官道上频频为他驻足的女子太多,便也坐进了马车,萧元看着姜有汜好眠的模样,笑了,问:“何时拜你为师的?”
容焕低头看了一眼姜有汜,忍不住一笑,他伸手接过姜有汜,抱在怀里,笑道:“上次我来的时候,他送我,叫我父亲,我告诉他不能这样叫我,他就问我怎么样才可以,我告诉他,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于是他就拜我为师了。”
直过了好久,直到有汜醒来唤她娘,萧元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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