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令》,据说是上古时期一位远嫁燕京的帝姬死前所唱,闻者皆是肝肠寸断。
“故国遥,何处去?客居京华十七载,天长地远魂无居。
燕京令,声声悲,叠嶂层云十万里,故都亲友俱成灰。”
孟光长公主不知是从何处听到这首曲子的,这首曾经在燕京国都中每一家酒楼都能听到的曲子,在无声的岁月中悄悄淡去,而这一日开始,常英殿里每一刻都能听见《燕京令》。
三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孟光长公主在常英殿里闭门不出的这三日,燕京城中闹腾得人仰马翻,这是帝国长公主的婚礼,而新郎却是一个死人。
虽有战神之名,可终究还是个死人啊!然而却没有人能够阻止她,曾经有人寄希望于景行止,然而他却不为所动。
大婚的这一天,终于在无数人的忐忑中到来,在所有人惊颤的目光中,白衣飘飘的男子面容冷峻的捧着南国大司马的牌位走出来。
当一身大红嫁衣的孟光长公主唇角微翘姿态典雅的从常英殿里走出来的时候,一场这样古怪至极的婚礼开始了。
前来观礼的人,是驻守燕京的征天军,这场本该在遥远温暖的南国长安开始的,引得长安子民十年不忘的盛大婚礼在简单的三拜之后结束了。
与那木牌夫妻jā拜之后,孟光长公主伸手接过容焕的牌位,看着高台之下的数万将士,声音平静的对轻盈陈述道:“成陵加紧修建,本宫的万年吉地,怎么能少了驸马相伴?让他千秋万代,长眠本宫的身边,本宫在黄泉路上,也有人作伴。”
无风自摇的龙凤红烛发出点点微芒,萧元坐在喜床边,大红的盖头遮住了她的脸,也将那张寒意入骨的眼彻底的掩去,她静静的坐在那里,宛如一个温顺的新娘,在等待着丈夫回来掀起她的红盖头。
然而,当那个人挑起新嫁娘的红盖头时,一直沉默寡言的孟光长公主那张金光闪闪的凤冠之下的美丽面容突然像一张面具一样裂开了,萧元脸色雪白,微微垂下眼不知在想什么。
龙凤红烛忽然bà开一团火星,她身子颤了颤,似乎觉得冷,在景行止递过一杯合卺酒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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