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慢慢的走出长庆宫。
待走出长庆宫的宫门,萧元转身看了眼宫门之上那三个字,平静而早有安排的吩咐道:“将长庆宫宫门关闭,此地不吉,置为冷宫吧。”
随着她的话语落下的,是长庆宫缓缓关闭的宫门,朱红的大门砰的一声关住。
萧元坐回凤辇之上,景行止跟随在她的身边,不知走了多远,忽然听见她问。
“姜阳如今可好?”
景行止点点头,笑道:“初时在寺院里闹过要回来,如今已经习惯了。”
萧元挑了挑眉头,语气不好的说:“能闹腾才叫小孩子,本宫可不希望他真在寺院里呆成和尚。”
景行止眼色暗了暗,眼中的温柔却不减,她说的更难听的话比这要难听几千倍,这样的话,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回到长公主府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折腾了大半日,萧元已经是饥肠辘辘,好在景行止素来了解她的膳食,几乎是在萧元进府的那一刻,桌案上就已经摆上了美味佳肴。
萧元一边吃饭,一眼就看见窗外的杏树上果实累累,熟透的杏子拉弯了树枝。
萧元看了一眼,忽然放下筷子,不愿在吃了,拿过轻盈奉上的湿巾擦了擦嘴巴上虚无的水渍,看着景行止无比认真的说:“你曾说过,无论我许什么愿望,你都能帮我实现。”她望着他,略带嘲讽的勾起了唇角:“我想要你把我的驸马找回来,你能做到吗?”
她没有再去看景行止,孑孑地走出了房间,步伐沉重,在门前稍作停留:“你是以为我今日杀了方韵,心情尚好,才来见我的吗?可你知不知道,我心情一点也不好,我看着你,就觉得悔恨万千。你似乎什么都能给我,可你给不了我一个驸马。”
景行止望着萧元的背影,却说不出一句话,垂下眼,看着几乎没有怎么动的菜肴,开口之后才觉得自己的声音沙哑难听:“元儿,我一开始,也只是想好好的跟着你。”
他苦涩一笑,道:“即便你要嫁人,要豢养面首,我都可以接受,唯独他不行……”
原本提步要走的萧元退了回来,转身看着景行止,恍然大悟一般,质问道:“他是有汜的父亲对不对?”
这句话一落,眼泪便从眸子里流了出来,昔日的横波目,不知为何今日成了流泪泉。她微微仰起头,有些难掩情绪地露出悲伤的表情,不再看景行止一眼,快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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