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别人来说,要认这树上的字,或许十分为难,可是一眼便瞧了出来,这是景行止的字。
南国的景先生。无所不能,一手好字曾引得有人千金求一字。
即便已经年代久远,即便他以刻刀代笔,以树干为纸,可是萧元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他的字。
“余又候十五年,吾妻来归,时名曰仰韶,归宁时,闻家中姊妹唤妻阿杏。后余独爱谓之阿杏,以为通幸之意。
其后五年,与妻别。
其后二年,余久病卧床,妻来见,其貌与昔时无异。
然自后余再病,妻不至。
窗下有杏树,吾妻来归之年共植也,今竟垂垂y死矣。”
她双眼雪亮的看着仰韶那两个字,又看一看阿杏那两个字,胸中似乎有了答案一般,倏地站起身。
“把这棵树砍了,拉到厨房做柴火,这些杏子,送去给景行止。”
一瞬之间还是笑靥如花,美丽动人的孟光长公主骤然变得冰冷不可亲近,初来长公主府伺候的小宫女们早已经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就连轻盈也是摸不着头脑。
只是,一定是与景先生有关的。
轻盈悄悄的蹙了蹙眉,给另一边侍立着的侍女使了个眼色,让她去把景先生找回来。
固然此时长公主是在盛怒之下,可是如果不把先生找来让公主出气,那么遭殃的便是她们了。
从少雪城归来之后,景行止便一直呆在厨房中,旅途的劳顿,已经气候的差异,让孟光长公主的胃口变得刁钻,再美味的食物,也不过尝一口便作罢。
他今日去城外农家买了新鲜的河鱼,忙活了大半个下午,总算做出了几道自己觉得尚可的菜肴。
将东西都装进食盒里,景行止又有条不紊的回西院沐浴更衣,踩着晚膳的时间,拎着食盒走进北院。
西院中发生的一切还未波及到他的耳朵里,所以当他走下飞桥,仰头一瞥,在北院之中,原本杏子累累的树不再了的时候,他竟然无法迈出步子。
“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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