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明白了。
她偏首去看谢子直,觉得这人真可怕。明明可以直接告诉她真相,却选择将真相血淋淋的摆在她面前。
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谢子直没有接着未说完的话,看见婉辞的脸色不好,向众人告了辞。
“小公子,我也算是替你兄长做了一件好事,这女人起初可还妄想着嫁进王宫,当王妃的。哈哈”
江二公子得意的大笑,“那天请世子一并出来喝酒呀!”
谢子直脸色没有什么变化,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一句话也未理,兀自牵着婉辞出了轻寒楼。
上马车的时候,婉辞抬头。
轻寒楼上,有一间没关上绮罗窗户的房间,有女子扯了白布,搭在房梁上。她将头放进那个小小的圈,闭上眼。
“不救她?”
婉辞垂下头,摇头,“何必多管闲事呢?”
和她在深宫里相护疗伤的小蓟,早就死在了淮水里。而如今,在轻寒楼上悬梁的,是唐家的小姐,婉辞。
八
三天以后,唐婉辞终于见了谢誉瑱。
仍是在嘉南,谢子直的别院后,有一个小小的坟包,谢誉瑱的尸骨就埋在那里。
谢子直依言为他们二人主婚。
婉辞独自饮下jā杯酒,金樽中的酒,初闻时有气香,尝之味苦,隐隐有眼泪之涩。
谢子直说,这杯酒的名字,叫做自笑痴。
一个月以后,有书信传回谢子直手中,四日前,江太守回京述职,被官员参奏,查出贪赃枉法,草菅人命,且又有私造钱币之举,九族诛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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