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上前抓住她的手:“你叫云桑,那你是鄢脂人吗?”
云桑摇头,小心翼翼的把她刚上好yà的双足缠上干净的布条。“我的外祖母才是鄢脂人,她给我取得名字。她说云桑是鄢脂国最高贵的花,国王赋予了它高贵美丽的意思。”
陌暖失望的垂下头,复又抬起来,一脸希翼的看着她:“那带你的祖母来见我吧!或者你帮我问问她,从这里怎样可以去鄢脂。”她从手上褪下绾臂的白玉釧,塞到云桑手里,说:“这是我从帝宫带出来的,现在送给你,请你务必帮我。”云桑皱起眉头,把玉釧还给她,不解的问她:“你找鄢脂干什么?你不知道鄢脂早就不存在了吗?”
陌暖耳朵嗡嗡的响,失去了感官。
从小,母妃就告诉她,我们不属于这个富丽堂皇的帝宫,不属于这个雄霸一方的镂月国。我们是沙漠的子女,是神秘的鄢脂国人。
母妃说,她远嫁镂月的时候,她的丈夫根本不知道,他带着鄢脂的士兵在前线和镂月的虎狼之师作战,她远嫁镂月的那一晚,哥哥发高热躺在床上,还声声叫她:阿娘。
母妃和她一直都认为,还能回到鄢脂去,回到母妃从小长大的鄢脂,回到母妃一直给她编织得如梦如幻的鄢脂。
陌暖从出生,到前一刻,一直这样认为。
云桑被吓坏了,眼看着帝姬呆愣着好几个时辰都没有再说一句话,急忙的跑出去禀告王上。
云桑很喜欢这个帝都来的帝姬,觉得她没有王宫里的其他主子那种残暴,说话做事都是优雅动人的,是真正的温柔美丽。云桑加快脚步赶着要去告诉王上。
“云桑?”
是格努将军呀,告诉他也是一样的吧?毕竟,格努将军是除了王上之外在且末地位最高的人呀!
☆、燕京令4
六囹圄大婚典礼会在下个月举行,她现在毫无头绪。
原来她苦苦追寻的故国在十七年前,在她母妃远嫁镂月的那一夜,就不存在了。
镂月撤兵以后,伤亡惨重的鄢脂人来不及休整,全数葬身在一场巨大的可怕风暴里。风暴过后,鄢脂原本的国土,一遍荒芜,融进脂兰沙漠里再也无人找得到。
她惶然得手足无措,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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