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心智年龄还不够成熟到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
纪九漫不经心啧了一声:“别太高看自己了,走下坡路的集团千金,在旁人眼里不过一只老狗,充其量只能吠两声,你以为有人会听你哭诉?你当纪家吃素的么!”
一把甩开她的手,四处张望一番,从签到台上抽了张纸,嫌弃地擦了擦手。
然后把纸巾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也不顾杵着的三人,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脚步顿住。
冷笑着回头:“对了,再通知你一件事,我不知道你怎么勾搭得赵吟琪,但是拿别人当qāng使,这事我记住了,以后最好少在我面前晃悠,不然咱们俩这出戏——没完。”
季雅楠脸色霎时苍白得吓人。
她居然全知道!
怎么可能!
莫非当初她去纪家之前,她就已经知道了?
所以,她一直高高在上,以上帝的姿态,把她当猴耍???
精心修剪过的指甲掐进皮肉里。
她仿佛失去了痛觉,目光死死盯着那道走进人群,万众瞩目的身影,喉间涌起一股腥甜。
宴客厅中央,定制的喷泉巧克力蛋糕足有一人半高,浓黑香醇的慕斯巧克力从顶上缓缓淌下,带着璀璨的流光,刺得人眼睛生疼。
季雅楠看到那个自己做梦都在惦念的少年走到纪九身边,笑着和她说话,眼眸自始至终只装得下一个人的身影。
嫉妒的树苗像是被人洒了催生剂,在心底那片沃土滋长,直至长成参天大树,笼罩了眼前整个世界。
她必须承认,这一刻,她嫉妒得抓狂。
自从那年后,她再也没庆祝过生日。
那个笑着为她ā上生日蜡烛的精致男孩只在她的人生中一晃而过,却留下了消除不掉的烙印。
季雅楠眨了眨眼,硬生生把泪水b了回去。
她不能哭,总有一天,温墨还会给她过生日,还会和从前一样,帮她唱生日快乐歌。
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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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蛋糕的时候,纪九余光瞥了眼角落。
季远道果然是贼心不死,即便被主人不喜,依旧在最后一桌坐了下来。
纪九说不出对他是什么想法。
懦弱到这种地步的男人,她也着实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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