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京城是没有梅村好。”陆璟低下头。
当日夜里,睡在才烧得滚热的炕上,徐惠然翻来覆去睡不踏实。
“怎么了?”陆璟搂住了徐惠然,“可是嫌炕硬?”
“嗯。”
陆璟挨近了些:“要不咱们搬家吧。”
徐惠然移开了些:“炕也热了些。”
陆璟有点悻悻然,只能退后了些:“我去把炕里的火熄些?”
“等后面煤烧没了,它就会凉的。”徐惠然说了句,推开了被子坐了起来,往窗外望着,从窗格子里的明瓦往外看,在雪夜里似蒙了层纱。
可以听到外面下雪的声音,悉悉率率的像一种脚步。
“前世,我没睡过炕。你带我来时,这里一切都已经弄好了。”徐惠然的声音很轻柔,也像隔着层纱和雾透过来。
陆璟的心跳了跳,坐了起来,怕徐惠然着凉,把自己的棉袍给徐惠然披上。
徐惠然看了眼,伸过手拿起棉袍的一角给陆璟也披上。陆璟便伸过胳膊搂住了徐惠然。
“娘子……”
徐惠然深吸了口气:“我没事。外面的那棵葡萄藤,秋天时结得葡萄很甜的。”
“那好,我们明年秋天时去摘了吃。”
徐惠然把道袍拿掉,钻进了被窝:“睡吧。”她闭上了眼睛,前世在这的画面又在蹦跶。
陆璟听着徐惠然的动静,不明白徐惠然为什么不告诉他想起了什么。
新家安顿的很快。三天后,床打好了,雪也停了,正好可以上漆。
北方干燥,不像南方,就算下过雪,天气也是干燥的。
杜阿福把大漆往家具一抹。十五岁的福顺瞧着好玩,也要跟着学。
罗妈已经有些熟,说着儿子:“你可别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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