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的队列里。
六品官的队列里没几个人,大都递了条子,推脱有事不来。来得几个,也是站着垂着脑袋瞌睡,回头把光禄寺送来的早饭吃了,朝会就算完了。
陆璟往前看,可以看到坐着的皇帝,边上的人群里看到了站着的高阁老。想听到说什么,脸上什么表情,那是不可能了。
马六跟高阁老会有什么关系?
陆璟长叹了口气,就跟光禄寺送来的早饭一样,让人难以琢磨,到底是什么做得。
等了几日,马六真又来了,还是半夜里。
徐惠然捏着衣领,看着帐子,这已经换成了厚布,可还是担心给看到了。
陆璟拍了拍徐惠然紧裹着的被子:“放心,我在,没事的。”
徐惠然伸出手拉了拉陆璟的衣摆,不敢多说,怕给马六听到,只能用这个方式暗示陆璟小心。
陆璟握了握徐惠然的手,从床上下来,拿了件衣服披上走了出去。
马六这回倒乖觉,没在正屋的院子里,而是直接在书房那里,还道歉:“没惊扰到嫂夫人吧?”
“f道人家总是胆小。”陆璟笑了,“六哥,我已经吩咐人准备酒菜,你我兄弟可以再来一杯。”
“陆兄弟,你没事?”
“没事。”陆璟摆了摆手,“上回让六哥见笑了。”
“哪里,哪里,你们读书人的酒量怎么能比得过我们呢。”马六进了书房,就跟陆璟说起了如何发财。
“陆兄弟,我告诉你,这每年在运河上的白粮,只要做那么几票,这一年都愁了。”
“可这劫得粮怎么卖?官府就不抓?”陆璟有些担心。
马六笑了起来:“陆兄弟,这个你就不要管了。入个股,算你一份,这个到时你分红就成了。”
陆璟沉着声:“六哥,我当你是大哥,救了你,还让你在我家这么进进出出,要知道若是有人供了出来,我和你的关系。我不光官做不得,还得定个通匪的罪名。你可知道这通匪的罪名得多大。不就我得给凌迟,就是一家老小都得判了重刑,不说流徙,还得入了贱籍。而我内人到时就得没入官家。现如今你只说拉我入股,却不说关键,可见你是信不过我的。既然这样,马首领,请走吧。你我只当没有见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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