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询笑了,拿起扇子,瞧着陆璟:“那你说说病因,我才好去请yà引子。”
陆璟便说了来京运河里救了马六的事。不提是他把马六sè入运河中,只说是无意中救的,且没有留下姓名,不想马六寻了来的事。
陈询听完了,低头思索了下,再问:“你是早打算好了?”
“学生才疏学浅,只能笨鸟先飞。”陆璟笑道,“实则也是苦思多日才这么做的。”
说得太容易,会让人防备。说得太艰难,会让人轻视。陆璟故意说得不是今日才想好,是筹谋几日,取个中庸之道。
陈询没有再问,站了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这个事大,中间有个纰漏给对方抓住,不说板不倒对方,反而会把自己给折进去。
陆璟站在边上静静地等着。
陈询停了下来:“你先回去吧。”
陆璟冲陈询一作揖,走翰林院的班房转了转。
宋颐看到陆璟进来:“你去哪了?”
“怎么了?”陆璟没答,这事不想把宋颐扯进来。宋颐直肠子,有热情,可也莽撞,再加上恃才傲物,常常事没办成,反倒把自己给折腾进去。
“高谷派人来找你,让你跟着他一道进宫。”宋颐的语气很是不满。
陆璟笑笑,没有解释,转sè就出了门要去找高谷。
宋颐追加出来,拉住陆璟:“元玉兄,你怎么跟高谷那样的人搅到一块?你听听他们在背后怎么说你的。”
陆璟往班房里看,正看到几个边往这看,边jā头接耳。等他一去看,这些人又全转过了脸,装着没事的样。
“道中兄,谢谢你提醒。”陆璟把袖子抽了回来,转身就走。
宋颐在后面说了句:“元玉兄,你太让我失望了。”
陆璟的脚只是顿了顿,又往前走。宋颐的话不能说听了无动于衷,但也不能说触动极大。陆璟只是笑笑,他做事并不需要别人理解。
高谷看到陆璟来了,眼角挑了挑:“走吧。”
陆璟没问,就跟着高谷走。
走了一段路,高谷侧着头问落后一步的陆璟:“你也不问我把你往哪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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