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空间让他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从上而下扫sè的重机qāng下,一个个鲜活的人,此刻却比靶子还要廉价。这完全是一场拿命和时间赛跑的战争,鲜血蔓延出第一道门洞,两堵石墙间,尸体逐渐堆叠起来。
第三波、第四波冲锋陆续发起。
数百人冲过去,可能有机会放出火à的就那么一两个小队。
炎振的手在抖,幅度越来越大,大概连他自己都有些无法控制。
闻人诀后退一步,挥开炎振拉住自己衣袖的手,视线别有深意的停留在那些运了火à上来,却没后撤,站在他们身后的王亲卫队员身上,淡淡道:“你认为这场战争,允许出现后退者?”
目光艰难从前方收回,茫然落到闻人诀脸上,炎振顺着对方目光,扭头看向第四战队阵地后方站着的几排王亲卫队员身上。
那些男人全部手握着冲锋qāng,且……qāng口对准的是他们的位置。
他面色更白,唇的抖动却渐渐停了,转回身时,眸中满是凄凉,再说不出一个字,下垂着的右手死死握紧,指甲嵌入肉中而不自知。
是的,一直以来的一切,都是他想的太过天真了。
自己毕竟只是个赌坊老板,虽算是沾黑势力,但从未面对过这种战场上的残酷,他所面对的黑暗弑杀多少都是个体,而不是这种震撼人心的填埋式的必然牺牲。
这处残酷战场上的一切响动渐渐从他耳中远离,似乎本能想逃避般屏蔽了大多数声音,只在绝对自我的安静中,他的视线又不自觉的落到了身旁的男人,或者说青年身上。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对方的深沉计谋,或者算计都是必要。
毕竟这是一个人吃人的世界,弱者会很快死亡,无可指责。可直到今天,直到现在,他才真正发现,这个年岁比自己小了很多的男人,跟自己,或者说,跟赌坊中的所有人,都这样不同。
视线相触中,他怎么会没察觉,那是一双全无感情的瞳孔。
没有悲伤,没有愤怒,没有人类面对大量同类死亡必然会有的波动,甚至没有痛快,豪气或者嗜血那类人会有的变态快感。
他这个主上,只是如此静默的看待着眼前的战场,和所有消亡逝去的生命。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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