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年轻人,把从强掳走我的那个男人那里夺回,带着我,一瘸一拐的跑进无人区。”
“她凭借一张破碎的地图,想带我去找其他聚集村落,却在半途就重病倒下,弥留之际,她毁了我的脸。”
“什么?”白檀一下从石头上站起,走上前两步,手摸上人脸颊,好好捏了两把,“你的脸好好的呀。”
笑桑语轻笑,看他着急神色,手覆盖上白檀的手掌,摇了摇头道:“母亲怎么忍心真的毁了我,她涂在我脸上的yà膏虽然剧痛无比,却只要涂抹对解yà,总会慢慢恢复,死前她就告诉了我解yà的配置,她说这也是父亲的意思,他们早有准备,却没想到,灾难来的这样快。”
白檀收回手,对面之人的触感和温度还残留在他指尖,让他一时心中颇为复杂和感伤。
当自己小时候因为不能出房门而大闹的时候,身前这个造物主的宠儿,却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当自己使劲闯祸希望得到父亲和哥哥的注意时,眼前这个人却在深深的恐惧中挣扎。
笑桑语没有一天不担心自己缠绵病榻的母亲,和风里来雨里去担负起一家人生活,每次外出都在搏命的父亲吧。
而且,当他面对自己的容颜,周边不怀好意之人恶意窥探的目光,心中该有多少不安,多少煎熬,那个时候的自己呢?
正在为双脚不能落地而每日没缘由的发脾气,白檀总觉的因为担负守护者职责而背负了太多不属于自己的人生,他觉的自己很不幸,每一日的生活都很悲哀,却没想过在遥远的星球上,还有人过的远比他艰难十倍。
可就是这样的过往,人现在却轻描淡写的跟自己说着,丝毫没有怨怼上天对他的不公。
白檀虽然从他眼神和话语中感受到痛苦,但更多的还是回忆和期望。
“我被人捡回去的时候,只剩下了半口气,那时候周遭人都因为我腐烂的脸而避开我,只有一个比我大三岁的男孩始终陪在我的身边,他很笨拙,动作总比人慢半拍,但是……他为我涂抹yà膏的时候,真的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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