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顺激动,小心翼翼观望了眼帮主脸色,尽量平静道:“你给我们大家说说。”
“是。”络腮胡管事很兴奋,他对自己有了这么个表现机会很珍惜,很是详尽的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一屋子里的人听的认真,待几个管事下去,安顺身后站着的鹤堂堂主忍耐不住,上前狠踹了男人一脚,怒骂道:“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在我们展翅帮的地盘上蹦跶,还惊扰到了我们的帮主。”
“求求你们了,我求求你们了!”被叫做老宋皮的男人一点也不在意人踹自己胸口的那一脚,翻身倒地后又很快爬起,“我真的还不起你们的钱了,我都输光了,可是我的儿子还小,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啊,呜~”
嘶哑的哭声拉长了音调,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白檀坐在角落吃东西,因为这动静和房内气氛,夹菜的频率都低了。
不自觉的,他抬头看了眼,而后面色就很难看。
同在一个房间,刚才的对话他也听见了,要说现在跪着一点尊严都没有,鼻涕眼泪横流的男人其实并不值得他可怜,这人也是黑路的,不过是在其他帮派,因为喜欢斗兽压彩,将钱输了个精光,这还不罢休,他跑到了展翅帮借钱,借的还是高利翻滚的钱,再加上一直赌一直输,最后居然红了眼睛,把儿子给抵押了出去。
昨天他那个还在学校读书的儿子就因为他还不上钱被展翅帮的人带走了。
一直在磕头,额头早有血迹渗出,老宋皮像是溺水求生的人,抓着房内堂主们的脚,一个个跪过去。
可惜房中这些全是心狠手辣的暴徒,没有人会同情他的眼泪和后悔,老宋皮每每抱住一个人的腿磕头,迎来的只能是使出全力的一脚。
可他就像不知疼痛,一个人踹飞他,他就磕头到另一个人脚下,重复这个徒劳无用的动作。
右手握着的筷子还没放下,上面夹着的菜却已松开,白檀吸了下鼻子,轻轻咬住自己下唇。
一排站着的堂主,老宋皮将每一个人都跪过,只是到最后,他没能得到一个字,反而因为殴打不断咳出血。
摇晃着,他努力直起身子,迷糊着眼睛又爬回闻人诀脚下。
只不过无法去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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