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幽幽叹息:“无碍,只是近日朝中事多,有些乏了!”
“公务繁忙,也需注意身子!妾身看夫君脸色甚差,弗如叫老李请了太医过府为夫君探探脉吧!”雪夫人扶上他的手腕,轻轻一拍。
姜承泽心头一暖,却只是摆手摇头,道:“已近戌时,莫要再去惊扰太医了!只是最近事多烦心,歇息几日自会好的。”
自雨兮出嫁后,雨墨每日也在府中跟着雪夫人学做些刺绣女红,对云阳城中事并不关心,雨兮大婚当日被流民阻路之事虽听园子里的侍女们私下说过,却也并未多想。只是今日看姜承泽满脸倦色,言语中有颇多忧思,确实有些好奇,便又多问了一句:“不知何事让爹爹忧心?”
她不问尚好,一问姜承泽的脸色愈加难看,闷头将盏中酒一口饮尽,徐徐叹道:“南门为数千流民所围,百姓进出不得,云阳府尹又与兵部尚书互相推诿,怕担责任。引得太子与秦王大怒,最后竟将此事jā给了一个小小南门守将去办!偏生那个守将竟是沉灿!哎……”最后那句声音极低,近似呢喃自语,雨墨听不真切,可他身旁的雪夫人却是听得明白,竟跟着眉宇轻蹙,微微叹起气来。
姜雨墨听闻流民围城,秦王大怒,心头一紧,却不敢在姜丞相面前流露,只是继续道:“爹爹,此事甚为怪异,可派人去查了那些流民来历?为何要围城?可是受人指使?此事出在南门,由南门守将去查倒也并不违例,只是这个沉灿又是何人?莫非爹爹认得?”
她一连串的问题一出,姜承泽原本铁青的脸色竟有了些淡淡的笑意:“墨儿果然长大了,为父不过三言两语将事情大概一说,你竟能发现这么多的问题?”说着微微点头,又带着些无奈的说道:“此事确然可疑,然公仪墨与陈一凡都推举沉灿,秦王殿下又钦点沉灿严查此事,我也只能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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