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果然并非病故,乃是被人d害致死。而据他所知,那啼血兰正是太子命人孝敬母妃的。
此后他曾想将此事告知皇上,只是当时皇上才从悲痛中稍稍好转,他着实不想让自己的父皇再陷伤痛,便一直隐忍未说。
片刻,李德谦已将泡好的茶盏端了上来。
福玄帝见他低垂着眉眼,似有所思,只以为他尚在为政事忧心,便将茶盏亲自递到他手中,道:“澈儿,咱们父子难得一聚,便把朝政之事暂且放下吧!来!尝尝这茶如何?这可是你皇叔从东南命人快马送来的云尖,清香醇厚得很!”
轩辕澈神色微怔,端起茶盏优雅低首,细细一闻,果真清香扑鼻,轻抿一口,赞道:“果真是上好的云尖,皇叔的衡州府可是咱们南楚的福地,竟然连这云尖茶也要胜过别处。难怪他一去衡州十馀年,却是一次也不曾回京探望父皇。怕是早已被衡州的好山水绊住了脚步,可怜父皇还苦苦惦记着他!”
福玄帝闻言微微一滞,将茶盏置于案几,抬手扶着额角,眉宇轻蹙,两鬓灰白如霜,眼底忧思渐渐浮现,轻叹了口气,道:“澈儿啊,父皇老了,自从你母妃走后,父皇便觉着自己这颗心似乎都被掏空了。近来,总是回想起年轻时与你皇叔在外征战的岁月,那时的我们便似澈儿与清儿一般年岁。时逢北周侵我南楚国土,我们奉了先皇之命前往北境收复失城习州,战事胶着数月,眼看习州就要拿下,朕却在一次攻城战中误入了敌国的陷井,险些就被北周大将公孙信所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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