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日益强盛,堪称文成武德的圣君,自古但凡在政绩上有建树的君王,多是无情冷血之人。可自己的父皇却是个至情至xng的君王,对母妃如此,对结义兄弟亦是如此。
“父皇既然思念皇叔,不如下旨召他回京住些时日。”
福玄帝一怔,眉心微皱,苦笑道:“澈儿啊,你不懂。想来你皇叔他还未忘记当年的伤痛,否则怎会一去十年不归。他既不愿回到这伤心地,朕若是下旨强行让他回来,恐怕也只会徒增烦恼。”说着摆了摆手,微微摇头,“罢了!罢了!不提也罢!”
看着父皇伤怀至此,秦王心下凛然,如今他才明白即便身为君王,也有许多事是力不从心的。好比母妃之死,父皇倘若知道真相,又能如何呢?又比镇南王,父皇待他尤胜骨肉血亲,他却能一去数年不还,虽偶有书信,终归在他心中那些陈年旧事竟要胜过与父皇的手足之情。
一念及此,轩辕澈心中对这位多年不见的皇叔,突然生出一抹厌恶之意,低眸沉默了一瞬,道:“父皇,您这又是何苦呢?皇叔若是有心,自该回京看望父皇才是!”
福玄帝听他言罢,愣了一瞬,转念却又含笑道:“好了,澈儿!此事暂且不提了,与父皇说说最近朝中之事吧!时值盛夏,平州灾情早解,灾后疫情可有防范?朕听闻平州赈灾款出了乱子,可查清是何人所为了吗?”
轩辕澈见福玄帝主动问起朝政,想来是对平州之事已有所闻了,思及平州府尹落崖后案情迟迟未有进展,心下本就鬱结,如今福玄帝问起,他只得据实回禀,不敢有所隐瞒。
当他提及赈灾款去向不明,数万灾民活活冻死,平州府尹李诚如落崖失踪时,福玄帝原本带笑的脸,已渐渐冰冷,神色凝重,眼底怒意倾泻而出,宽袖一拂,右手握拳重重击在案几上,震得案几上的青玉瓷壶高高弹起,一个翻滚后又摔落在地,骤然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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