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之位怕也不保!平州一案,已让我南楚失却多少民心,想必众卿心中皆知。如今既是罪证确凿,朕若枉法徇私,私纵太子,恐怕不止平州百姓不服,到时朕失却的便绝非是那几万民心。朗儿!你上前来!朕有几句话问你!”
事态急转直下,本以为能逃过此劫的轩辕朗,闻得福玄帝这一番言辞后,心中早已慌乱,毫无分寸。只眼巴巴撇向殿门,期望凤仪殿中的孝慈皇后能赶过来救一救他。
是以,皇帝唤他上前,他却依旧歪着头,死死盯着殿门。
直到身侧的镇南王连连轻咳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仪,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近得御座九尺外,哆嗦着叩首:“儿臣知罪了!父皇!父皇饶命!儿臣知道错了!求父皇念在母后的面上,饶了儿臣这一回!儿臣定然痛改前非,绝不再犯!”说着已哭出了声,昔日里的张扬跋扈毫无影踪,只有一脸泪痕与无尽的狼狈。
福玄帝微微摇首叹息,心中悔恨不已,当初若非皇后娘家势力过于强势,他又怎会勉强立了这个不成器的皇长子为储。如今想来,今日的局面,他这个做父亲的亦有不可推却的责任。
可他毕竟是一国之君,纵然心中不忍割捨这父子之情,却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南楚国的大好江山就这么断送在他手上。沉吟片刻,右手撑着额角,隔了良久,终于再次开口:“朗儿!你既已知罪,亦愿悔改,尚算有些良知。”说着神色愈发yn郁,冷冷扫视着群臣,沉声道:“兹有太子轩辕朗无德无才,唆使平州府尹李诚如贪污钜款,逾越祖制,私遭奢靡行宫别院,有损国体。即日起按律废其太子封号,贬为庶人,其眷属一并逐出东宫,圈禁于麒麟苑。未得圣谕,任何人不得探视!”
皇帝此言一出,众臣愕然,太子早已面无血色,身子一歪,倒在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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