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问的啊!”
张钊一手摘发箍,露了藏在头发里的疤:“你知道个屁,叔叔阿姨这时候不可能在。”
“为什么啊?”苏晓原不服气。
张钊却突然小了声:“为什么?因为何安他爸妈是环卫,环卫你懂吗?还专门负责环路的。”
“环卫……我懂啊。”苏晓原也小声,“那我明白了,这时候上夜班。我妈也经常上夜班。”
“要真是夜班就好了。”张钊特别喜欢看苏晓原认错,他这个优点特别棒,错了就错了,绝对不跟你摆持别的,叫人舒心,“环卫这个工作是按路段和时候分派的,三班倒的话能累死。他爸妈扫环路,这时候没下班呢。赶春节时候凌晨不到就得出门,何安直接把下好的饺子送路边上吃。”
苏晓原的生活条件不错,没接触过这些,像听天方夜谭。原来不是张钊没礼貌,人家和何安认识这么久了,轮不到自己乱下定论。
想半天,他也不知道怎么接话,突然发觉自己一直都误会了些什么,摘掉有色眼镜再看张钊,好像这个人……没那么粗鲁。
“屋里没人,要不咱们再敲敲?用不用问问邻居啊。”脚底下是个台阶,苏晓原紧着往前站,怕掉下去。
“等等吧,这傻b跑哪儿去了……”张钊看他站哪儿都愿意靠着东西,干脆一把拉住他的书包带儿,省得小仙鹤滚成落汤鸡。俩人往小院儿外头望,也可能是心有灵犀,一起看见了回来的人影,同时叫出来名字。
“何安!”这么高壮的体格也就是何安了,张钊奔过去揪他,“你丫跑哪儿去了!电话也不接,开学头一天就不来了,找教练罚死你丫的吧!”
瞧见张钊,何安并不吃惊。自己有什么事儿,钊哥和昌子都会帮一把,经常上家找自己来。可他没想到苏晓原也跟着来了。
“钊哥你先放手,我得进屋去。”他也不多说,大家都是兄弟,“你俩先进屋坐,我找钱,慢慢跟你俩说。”
苏晓原在门口,张钊猛地一走,他差点儿一步踩空。“找钱?找什么钱?”他跟着何安进了房间,才发现里头只有一间房子,是个一居室。柜子和床紧紧靠着,中间拉起一张布帘子,像妈妈布置的那样,分开了里头和外头。
不大的房间只有一张床,外头是沙发,何安肯定是睡这里。沙发里推满了书,还有几身运动服。沙发下头露着几双鞋,和张钊的跑鞋差不多。最整洁的就是餐桌,摆着好多瓶瓶罐罐,还有一桶蛋bá fě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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