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已经回来了。
苏晓原掏出一大包红双喜的大虾酥,真是好大一包,剥了一块。“能,那你早上起床的时候,我能给你打电话不?”
“能啊,但我接不了太久。”张钊一口叼住红双喜,看着两旁的雪花刷刷往下砸,“你觉不觉得咱俩像文青儿似的,我要下乡支教了然后你特舍不得我?”
“谁舍不得你了!”苏晓原把一整包的糖往他怀里塞,“一共3斤半,你和何安一起吃,不是只给你的。”
“嗯,我就当你是只给我买的。”张钊往前贴了贴,渴望地问,“怎么改主意又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我才不是舍不得你。”苏晓原跑得狼狈,两只球鞋的鞋面全湿了,袜子估计也湿了。要是现在查广场监控,肯定能看到二十分钟前有个小瘸子满地瞎转悠。
可刘香的话反反复复回响,被笑话了又不是自己的错,那是别人不对啊。
再往深了想,刘香那样的人都能够勇敢热烈地拥有新生活,有人爱,有姑娘愿意嫁给他,两个人一起抚养孩子,自己……已经比他好太多了。
可他仍旧不敢叫张钊知道自己是个瘸子。这道坎儿,一时半会儿过不去的,得慢慢来。
张钊把他的话自动反着听。“行吧,知道你舍不得,我得赶紧走,不然该开车了。你也别往里送,春节返乡大军还在,人多,再把你给挤坏了……每天记着给我打电话啊!”
“等等,还有这个。”苏晓原红着脸把人拉住,变成送对象下乡的大姑娘,“知道你爱吃零食,这个是花生米,这个红牛你……你俩留着路上喝。”
“是给我俩的,还是给我?”张钊不接。
苏晓原还很矜持:“给……你俩。”
张钊继续支着羽绒服挡雪,把脸一扭:“那我不要。”
“你!”苏晓原气得直蹬腿,“给你!给你!你再不接我不给了!”
“早说不就得了。”张钊大包大揽地拿过来,“宝贝儿,你看咱俩都不舍得成这样了,我能亲你嘴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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