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强自镇定:“我找高先生,你、你不是……”
裴枝“哦?”道:“我当然不是,我是他女儿。”她稍一寻思,已飞快问出口,“你就是那个穷学生?”
高大善人最恨没把这个女儿教好,恰逢陈恪找来,当时便给裴枝上了一课。
陈恪眼神瞬息变了,他用力拨下裴枝的手,“我找令尊,您自重。”
反遭裴枝回手握住,轻巧捏他结茧的厚掌,“你真是有意思。”
从进门就盯住她腿心,反过来竟还教训她放荡。
她踮起脚尖,朝陈恪脖子暧昧地吹了口气。
一滴汗从青筋暴跳的额角滚落,陈恪狠狠甩开她的手。
裴枝心道他这是给脸不要脸了,压下心头的不悦,揉着被他甩痛的手腕说:“我爸有事走了,留我来招待你。”
又晙了眼陈恪提在手中的礼物,径直伸手拿过:“这是什么?”
她打开,几乎要笑疯。
这是个妙人,竟然送他爸一对袖扣,她都能认得出牌子的那种。
裴枝扬了扬:“你倒还挺识货的吗,之前不是说穷到学都上不了么,还有钱买这个。”
说罢,她又轻浮地抬手挑了挑陈恪的下巴。
这男人,穷归穷,长相是真一绝,味道独特,要不是这身打扮,几乎能把身边所有异性比下去。
裴枝想到这里,又笑了,吹了声口哨,手不老实地顺着他汗涌的脖颈胸膛摸下去:“我瞧瞧,喂,你不是装穷骗钱的吧。”
陈恪神色冰冷,反而由着她动手动脚了:“代我谢过高先生。”
说罢,他转身就走。
“站住。”裴枝立刻就将那对袖扣掷到了陈恪背上,“我爸留我来招待你,就意味着让我来承受你的恩情,你就这么对你的恩人?”
陈恪果然停住步伐,将那对滚落脚边的袖扣捡起,安静置于一旁的地上。
这才回头平静地看着她说:“这就是我的谢礼。”
“哦,是么?”裴枝快步走过来,抬腿就将那对袖扣踢飞到不知哪个角落,“你的谢礼,可我不稀罕,就不算数。你以后还想不想要钱了?”
出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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