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去。”
自从支个招,把林总管弄去整理账目,府中事务就由叶慧全权管理,但鉴于前世是累死的,穿了来就发誓做个富贵闲人,便经过皇甫泽端同意,把他的二弟子商鸿认命为代管家。
叶慧轻拿出高高在上的姿态,对那些个珠宝铺子的管事道:“把你们的镇店之宝打开我瞧瞧,若我看着喜欢,价钱不是问题。”
二老公应该是个极有身份和地位的人,这样的男人在乎的不是金钱,而是声誉,那她就做好他的贤内助,尽量给他装面子就是。
珠宝商人们规规矩矩的把带来的盒子全打开,顿时满屋子的华彩珠光晃花了人的眼睛。这些商人也是第一次见过这么多珠宝聚在一起的壮观情景象,捧着自己的盒子同时,忍不住往旁边打量,眼里的闪烁着惊艳的光彩。
叶慧走过来,从其中一个盒子拈了一对白玉镯子,瞧了一阵,但见质地细腻,水润润的,手指一摸犹若滑嫩的凝脂。这时才感到,自己昨天买的玉镯根本不算真正的羊脂玉。
她把镯子套在腕上,本来就晶莹剔透的雪肤在羊脂玉的辉映下如蒙了一层淡淡的光,那些商人眼中闪着惊奇,都情不自禁的屏住呼吸。
纯净的质地,不沾尘埃,这才玉中之王!叶慧惊叹着,问那人道:“你这镯子要卖多少钱?”
那人跪了下来:“小人愿追随皇甫公子,清苑以羊脂玉镯相赠,不收一文钱。”
叶慧怔住了,皇甫泽端再有本事充其量是个商人,古代社会的商人地位极低,颍唐国对商人的抑制比历史上任何一个国家都不遑多让。除非有另外的解释,皇甫泽端不只是商人那样简单,碰巧这个卖镯子的商人知道内情。
她决定等会儿再说,走到另外那些商人面前,在他们捧的盒子挑来挑去,捡了几副头面,然后让发财带着他们去找商鸿结账。
“你们都出去。”
叶慧把身后几名侍立的几名小厮赶出去,独留墨琪在跟前,回到椅子上坐好,对卖镯子的商人道:“你站起来说话,墨琪搬一把一起过去给他。”
“小人不敢。”商人毕恭毕敬,显得很谦卑。
“把你的事情说来听听,铺子叫什么名,经营什么项目,为什么一定向皇甫公子呈现礼品?”叶慧见他不肯做,也不勉强,她想问清楚,前面几个问题是陪衬,后面才是想知道的。
“回夫人,小人祖上明华街开了一家叫华璀的珠宝玉器店,到现在有八十载的时间,小人是第四代家主。天底下的商贾之家若不是因为上面有人谁敢乱做生意,没的得罪了谁,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小人家族本也有一个做官的,可是因为贪赃去年被免了职。萍州城里都知道皇甫公子虽为商贾,却是知州老爷的至交,常常行走于公侯之家,他跟我们这些普通商户不同,连巴结他都显得卑微。”
叶慧想起刚才离开的那群商人的谦卑态度,皇甫泽端是知州的好友,是这样吗?
“你可以离开了,至于想赠送皇甫公子礼品,你亲自跟他说,我不能越庖代俎,墨琪,你带他去找商管家结账去。”叶慧说完,向内室走去,接受别人的馈赠,必然要还其人情,她没那么笨。
脱去了外套和鞋子,光着脚在软融融的波斯地毯上漫步,卖镯子的商人说的合情合理,不由得她不信,但心下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一阵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一缕袭人的芳香。瞅过去,窗前的一盆九月菊开得异常艳丽。她端起一杯冷却的茶水往盆里浇水,鲜绿的叶子遇到水显得亦发生机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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