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她也会把对颍唐的伤害减到最低,在未来的战争场上是有更多的人因她而死去,同样有更多的国人活下来。
窝窝耐拿到纸张看了一阵,尽管不懂,但凭着自己阅历也能辨别真伪。
这时,从帐外进来一名突厥将官双手交叉在胸前,行了个突厥礼,用本族语言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顿。
窝窝耐因为在阵前一败涂地,一直窝火着,听了后对叶慧哈哈笑道:“难得贵客也在,不如随朕一起到外面看场有趣的表演。”
叶慧客气道:“盛情难却,岂敢不从命。”
她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等到随他们到了帐外的广场上,不禁大吃了一惊,场中央是几千名汉家百姓,眼下已是深秋时节,这些人身上的衣服几乎被扒干净,女人和孩子站在秋风里簌簌发抖。四周围着数不尽的突厥人,男女老少群情激奋,用本族话大声喊着什么、
叶慧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突厥人嗜血成性,报复心极强,把数千百姓抓来,只怕不是好兆头。
突厥队伍中奔出上千人的骑兵,挥着牛筋制成的马鞭,像赶牲口一样,把汉家百姓驱赶成密集的一堆,有一些百姓动作慢了些,就被狠狠抽去一鞭子,登时皮开肉绽。
一个年轻女人脊背鲜血淋漓,怀中抱着的婴儿保不住掉到地面,她连滚带爬的去护住孩子,突厥士兵大怒,一脚踢开女人,其他突厥人打马上前,马蹄踏在孩儿身上,登时踩得肚破肠流。
年轻的母亲连哭也哭不出声来,登时晕了过去,突厥人哈哈大笑,挥刀斩去她的脑袋,继续驱赶其他汉家百姓。
“这些百姓都是从邻近的村落抓来的,突厥人打了败仗,自然要向汉家百姓讨回。你只管听着,不要回头,更不许多管闲事。”耳旁响起一个低沉的熟悉声,叶慧没有回头去看,也知道他是谁,是那位一刻钟前还在大帐里见过的羌人大夫阿秦。
她紧紧的望着前面,心里在滴血。
场中央,突厥士兵或赤/裸上身、或身披兽皮,乘马冲杀而来,弩箭嗤嗤射出,一些还在反抗汉家男子都被射死。
突厥人面目狰狞,射死了之后,随即挥刀割下首级,乱发一绾,挂在马鞍上,有些人的马鞍上摇来荡去的挂了十多个首级。很快,反抗的百姓都被射死,剩下的大多是老弱妇孺,失魂落魄的站着。
窝窝耐用突厥话大声说了几句,立即过来一群突厥人提着装满石脂水的油桶往这些百姓身上泼去。每个人心里都知道接下来意味着什么,百姓都缩成一团,孩子的手臂紧紧攀着母亲的怀抱,眼里的神色惊恐万状。
他们打算活活的烧死他们!
叶慧的心陡然紧绷了起来,目光落在一个不满七八岁女孩身上,那孩子全身都邻满了火油,吓得哇哇大哭,年轻的母亲把他抱在怀里连连哄着。
叶慧再也忍耐不住,就在一些突厥人举着火把过去之前,挺身而出:“尊敬的大汗陛下,你刚才问我有什么要求,我的要求就是……”她伸手指着场中间的汉家百姓,大声道:“释放他们回家。”
窝窝耐的好心情被破坏,一双细小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闪烁着阴狠:“你竟然要朕放了他们,你可知道朕这些天损失了多少族人,别说杀了几个没用处的汉狗,就全杀光了也不能补偿我死去的兄弟。”
原来突厥人的宗旨就是屠尽所有汉家人!叶慧冷冷的盯着窝窝耐:“陛下,君无戏言。”
懂得汉语的人把她的话翻译成突厥话,朗声说着给众人听,四周的突厥人都愤怒的骂了起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