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博远的低语充满内疚,苏唯曦瞬间哑了,她静静地张嘴吃饭,很快吃完一碗。
“别吃了,不能一下吃太多。”安博远放下碗,拿起布巾递给苏唯曦擦嘴:“我命人烧了香汤,你先沐浴吧,一会我给你按摩稍稍放松,你这两天太累了。”
苏唯曦本来一肚子火气,安博远的柔情大棒一递,她倒无法发火了。
安博远出去,侍女抬进来热水,里面不知加了什么中药,泡起来舒服极了,苏唯曦恋恋不舍地沉在桶底,直到门外侍女一再催促方才起身。
侍女刚把水抬走,安博远便进来了,看苏唯曦正在擦头发,他顺手接过布巾替苏唯曦擦起来。
“对了安公子,我业哥哥那边怎么样?”苏唯曦虽然猜到徐成业一切顺利,还是忍不住发问。
“一切都顺利,徐兄弟要来救你的,被我阻止了。苏姑娘,徐成业是你哥?你们怎么又不同姓?”安博远把苏唯曦的头发擦干了,又从袖袋里拿出梳子慢慢地梳起来。
“业哥哥不是我亲哥……”苏唯曦把对谢炽说过一遍的话又说了遍,然后感叹地说:“没有徐家爹娘和业哥哥,我已不知魂归何处。”
“嗯。是要好好感谢他们。”安博远附和着,梳完头发又在苏唯曦的肩膀上轻轻的捏着。
苏唯曦舒服地嗯嗯有声。
“对了,你那块玉佩哪里来的?如若察合不回撤,我即使率军来援,长途跋涉疲惫之师也很难取胜,况且时间太长,万一元洪挥师攻灈水,我军两头难顾。难为你想到要他撤回灈水,让刚战斗过的我军有时间设伏和休息又能尽快解决战斗。”邺城这边的事,安博远在苏唯曦晕睡时已听许庭说了,苏唯曦命城外的探马偷扮成烈国兵拿了玉佩假传元洪旨意命察合回灈水与他合围。
“是铁果木掉的……”苏唯曦把前因说了。又说:“如若去报信的不持那块绣有青松的衣角,你能信来人的话吗?一切好巧。”
安博远沉吟了一会说:“是好巧,苏姑娘,等大局定了,你到京城去吧,不要在这种地方了。”
苏唯曦点头,这种提着脑袋过日子的生活,她也不想过。
“舒服吗?”安博远轻按着。
“嗯,有武功就是好。连按摩都比没武功的人舒服。安公子,你传授两招给小女子吧。”苏唯曦闭眼享受,不闭眼她的脸朝前也注意不到,背后安博远听了她的话眸子一暗,神情有丝苦涩。他的嘴唇微张,他想问苏唯曦:还有谁给你按摩过,到底没有问出。
背后没有声音,安博远没有答应传授她武功,苏唯曦也只是随口问,也没有再纠緾下去,安博远按摩的力道恰好,又针对穴位轻重缓急地按,苏唯曦舒服得直哼哼。
一个大丫环端着托盘走来,听到哼哼声刚想退下,安博远已喝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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