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安冉月有苏唯曦的胆魄,自己何至于如此焦头烂额。所以对于苏唯曦比赵承宣大了十岁,他根本不在乎。至于现在的东宫太子妃,赵德明觉得自己不用去愁,苏唯曦如果愿意嫁给赵承宣,相信她有的是办法。
安博远愣了许久,然后捡起地上失落的信,淡淡地说:“看唯曦意思,如果她选择嫁给我,我还是要娶她。”
沈云初在宫门等着安博远,安博远步履蹒跚出现时,沈云初关切地上前:“安公子。”
安博远漠然点了点头,施展轻功疾飞而去。
再没有比这更让人伤心,安博远回到府中,把自己关在房里一直发呆。他精神恍惚,与苏唯曦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从脑中闪过,长久以来压在心上的恐慌成为现实,他却仍无法接受,他希望这件事从未发生。
夜深了,窗外,天边月儿冉冉上升,清冷的光华照进阴沉沉的昏暗的房间,安博远的心在缓缓地流血,他似乎走到人生路的尽头,这条路的尽头一无所有---名利、地位、权势,所有的这些都不是他想拥有的。
月色更加清凌,淡淡的光影里苏唯曦在凝眸看着他,耳边有她模糊不清的喃喃细语。安博远颤抖着点亮烛火,摸出下午只看了个开头的信。
与以往一样,因为他不懂简体字,苏唯曦给他的信是赵承宣代笔的,信的内容主要写了对他的思念,告诉他今年要回京过年,末尾告诉他,不知什么原因,自己眉间的守宫砂不见了,等回京时他见了不能胡思乱想,撒娇的口气说着这是提前给他打预防针。当然,她可以请那个嬷嬷给她验身证明自己的清白,但是,如果他不能信任她,她会很伤心的。
整封信情深意重,娇嗔甜意,安博远看了一遍又一遍,眉头慢慢舒展。
不管什么原因,苏唯曦看来还是爱着他。这就够了,压在他心头的阴云突然散去,贞洁对于失去爱人相比,根本不能算什么。既然苏唯曦选择隐去实情,那么他也不能让她难堪,他装作不知情就是。
安博远决定悄悄地去一趟基地,然后让所有人认为苏唯曦的守宫砂是因他而失。至于赵德明那里,安博远相信,赵德明不会说出去的。当然他走基地一遭,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不能让苏唯曦怀孕。从信的日期上看,此事已过去一个月,有没有身孕可以把脉了,如果有了,他要静悄悄地给苏唯曦喝坠胎药汤。
安博远呈了告假奏折,对安仲说他要在房中练功,除了贴身小厮,一个人不见。吩咐小厮锁住房门,瞒着任何人,一路往基建城疾行。
安博远昼夜不停疾奔。尽管疲倦渗透他的皮肉骨髓,整个人软绵绵、轻飘飘的,然而心头的焦急与渴盼促使他夹紧马肚,一刻不停往北赶。
四天后的深夜,安博远终于赶到基建城,但是并没有遇上苏唯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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