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安博远在纸上书写时,沈云初来了。
“博远,忙什么?”
“也没什么,暂时用不着的事。农工部研究出来的最新水稻播种方法。”
安博远把写好的纸放到一边,拉过沈云初到一边下棋。
一盘棋下了一个时辰,两人战成平手。
“博远。”沈云初抬眼看看安博远,眨了眨眼,缓缓地半垂下眼帘,浓密纤长的睫毛一扇一扇,柔声问:“博远,你跟苏太傅在一起,也是下棋吗?”
“前事休提。”安博远起身,来到窗前,沈云初在含蓄地挑逗他,他也不是不识风情之人,如何不懂?不过牵牵手已是他的上限,再亲密的事,他做不出来。他跟苏唯曦在一起时做什么?安博远肩膀微垮,传递出一个失意人的信息,久久地站在窗前不动,似是在落漠地看着窗外的下弦月。
其实此际他心头翻滚,沈云初的话,挑起了他往日的回忆,他跟苏唯曦在一起的狂热緾绵袭上心头。眼前,浮起苏唯曦娇嗔薄怒的容颜;嗅觉还余留苏唯曦淡淡的清清的甜甜的体香;耳边,回响着苏唯曦爱娇的低语;怀里,似乎还有苏唯曦软软的躯体。安博远不得不眯起眼才能控制住自己眼底的火焰。
“博远,你有没有想过,过人上人的生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沈云初试探着问,一边快速地瞟着桌面那张纸。
许久,许久,久到沈云初已背下那张纸上的字,安博远才回转身,一抹讥讽浮上如玉的脸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是指皇后吗?有人喜欢,远却视如粪土。”
沈云初心道:看来安博远还没有完全忘情苏唯曦,之所以与自己在一起,是因为以为苏唯曦与赵承宣有染,自己需再加一把火,即使不能把安博远带回朝,也不能给他留在宁国朝歌中。
苏唯曦与赵承宣呆在小院中,几天来心头一阵起一阵落,总觉得安博远不可能就这样变心,又想着自己的守宫砂失了,安博远是不是误会了?转而想到沈云初所说两人是故识,沈云初的容色,自己是万万不及的,由不得又自怨自怜。
赵承宣也不敢劝,只在一边看着。
苏唯曦失魂落魄多天没有恢复,越思越苦,愁肠百结,几乎要掉泪。
思绪理不清楚,苏唯曦又恼着赵德明,于是在小院中闲散着没回朝也没回化武山。之前跟安博远学了绘画,如今闲来无事,倒把沈云初这个情敌画了一个又一个,有男装有女装。
“小姐,杨爷来了。”巧儿进来禀报。
杨墨跟着进来了,苏唯曦看到杨墨背后的人,惊喜地跳起来:“秦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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