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能是北狄首领,想要渗透中原一举拿下?痴心妄想!”容斐白躺一会儿坐起来继续翻转他的烤兔,滋滋响的热油从烤红的兔腿上往下滴,他不由自主咽一口口水,十分想吃。
“约莫是,所以才要抓他回去,否则让他从咱们这儿跑了不就是放虎归山?”高竹彦闷声道,他接到的信中还有一事,杨钊元是带着堂妹高明宜逃走的,虽然明面上高明宜已经病死下葬,但他若抓到杨钊元要如何处置高明宜?信里吩咐不许若抓不到活口,死的也可,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妹妹,高竹彦下不去这个手。
容斐白撕下来两只兔腿,动作太大扯裂干燥冻伤的手背,霎时冒出鲜红的血珠,他从前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手如今粗糙成了什么样子?!
将其中一只兔腿递给高竹彦,他愤愤咬一口焦香的兔腿,直言道:“你若是下不去手,到时候我会出手,别恨我。”
“不会。”高竹彦无意识的啃咬兔腿。
容斐白看一眼,嫌弃道:“你这吃法糟蹋我烤出来的兔腿!”
高竹彦瞪他一眼,吩咐其余兄弟吃肉,他拽着享受美味的容斐白到周围巡逻,其实都是破山沟,报信的人说杨钊元藏身在此,他们不知真假,却不得不来。
雪后夜里最冷,容斐白还没啃完,兔腿已经凉了,他也不矫情,三下五除二啃干净剩余的兔肉,向远处巡逻而去。
山洞里的人影觑见他们走远才敢大口呼吸,缩在角落的另一人被冻醒,睁开眼是一片漆黑,本能想叫喊出声,还没喊出声就被杨钊元捂住口鼻。
“不要出声!”
高明宜慌忙点头,一路来她都很乖巧,除了脚程慢算个拖累,其余时候这大家闺秀比农家女子还能吃苦,杨钊元不知想到什么,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等巡逻的人过去,咱们从山洞另一边走,就能找到接应的人,不会再让你吃苦了。”
高明宜感动的眼泪汪汪,还不忘痴情作保:“钊元哥哥你放心,无论去哪儿我都追随你。”
她只知道这一个多月都在东躲西藏的赶路,具体到了那里她并不知道,全心全意信赖着杨钊元,以他为天,即便脚底磨了泡,骑马擦伤腿磨的鲜血淋漓也不曾有半句怨言,因为杨钊元逃走都不忘把她带走,她从前的等待都是值得的,而今他们逃出京城,外头天高海阔都是他们能去的地方。
两人屏息等待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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