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殿过来就看到这一幕,细问之后,俯身将豁口的青花瓷碗捡起来,牵着保儿的手走到内殿,将青花瓷碗放在比保儿还要高很多的小圆桌上:“保儿,让母后看看你是怎么把碗拿下来的,和之前一样,做的好父皇准再放一个à竹。”
赵保儿扬起沾着à灰黑一块白一块的小脸,蹬蹬蹬搬过来一只赵衡特意吩咐给他做的小方凳,踩在上面还够不着青花瓷碗,又颤颤巍巍站在小方凳上将大人坐的绣凳拉过来踩上去,顺顺利利拿到青花瓷碗,又安全下来。
高明纯在一旁看呆了:“陛下怎么知道的?”
赵衡摸摸鼻子:“先前在御书房,他就是这么将朕的印章拿走的,找了大半天才找到。”
“陛下的印章怎能让保儿随意玩弄,万一磕坏了怎么办?”高明纯没好气的看一眼得意洋洋的赵保儿。
“那无妨,印章坏了还能再刻,缺个边边角角也不妨用,只是皇后的青花瓷碗坏了朕可没法子再弄来一个。”赵衡笑着,将青花瓷碗从保儿手里拿过来,jā给太监去清洗,再让人拿来一只金碗jā给赵保儿让他去玩。
“椒房殿里都是一股子à竹味儿,陛下怎么还让保儿玩?”高明纯怕保儿伤着手,更怕他玩物丧志。
赵衡牵起她的手一起站在门外看赵保儿兴致勃勃的点à竹玩,慢悠悠给她解释:“小孩子总会图新鲜好奇,越是不让他玩越是要玩,这些小事让他玩玩过了瘾日后不会流连于此,但你放心朕不会让他沉迷于此玩物丧志。”
高明纯突然好奇:“陛下小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
“不是,朕从小被母后耳提面命争太子之位,不敢放松半点,但年幼想玩的东西一直记在心里,小时候可羡慕齐王和惠王了。”提到幼年,赵衡半点都不隐瞒,他们越来越像相处熟悉的夫妻,一点一点更熟悉彼此,用世俗牵绊将两人牢牢锁在一起。
“那陛下现在还想玩么?”
赵衡摇头,眸中带着浅笑和安宁:“现在还玩什么,早就忘光了,但那种心情一直记着,保儿自小就是太子,他日后担子重,咱们不b他那么紧,须得懂得张弛有度的道理。”
“陛下说的很对。”高明纯放心了,他们二人将赵保儿看的重之又重,又小心翼翼生怕他做不好。
等到用晚膳时赵保儿果然洗干净手和脸,白白净净坐在饭桌前,他还不会自己吃饭,总喜欢让高明纯喂他吃,一家人一天到晚也就晚膳在一起吃,高明纯自然要好好补偿宝贝儿子,一边陪着赵衡说话一边督促赵保儿好好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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