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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顾乔生意上的事情,顾琰没有必要去管,但冷静下来之后,顾琰心头浮现出了那个从他出生之后就在他脑中根深蒂固的观点:他的父亲是被好兄弟罗尧亲手送进监狱的,在这之后,罗尧又找了黑社会的人在监狱里折磨他,对他赶尽杀绝,才把他弄成了一个神经病。
ala向来是敏锐的,擅长于把一切看似无关却又有些蹊跷的事情联系起来。
他想起婚礼前夕,他在休息室里对罗尧的言语嘲讽,罗尧最初的反应就如同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般,好像对自己的一切恶行都浑然不觉,他当时还震惊于罗尧的厚颜无耻,所以才口不择言说了那句让他追悔莫及的话。
可现在,当一切都串联起来的时候,他突然有了几分不好的预感……
罗尧公司大楼内,前台的姑娘几次三番偷偷看着那个被保安拦住的男人,这个男人拥有一张让人浮想联翩的面孔,而且身材和气质都好,只可惜是个拄拐杖的瘸子。
前台姑娘是个主管用关系塞进来的实习生,没什么工作经验,她实在不忍心看到一个这么好看又行动不便的男人被保安大叔凶巴巴地为难,于是一咬牙,擅自做主拨了个电话:“罗总好,有位叫顾琰的先生说他找您有重要的事,但他没有预约。”
几秒钟后,她放下电话,对顾琰说:“先生,罗总让您去三楼的会客室稍坐片刻。”
罗尧说的是“稍等”,但顾琰在会客室里坐了半个多小时,还没等来罗尧,他逐渐失去了耐心,刚准备起身出去的时候,罗尧端着茶杯进来了。
“放一个闲人进公司,已经严重违反了公司规定,如果你要说的事情不够重要,那她的实习期就可以提前结束了。”罗尧边说边走到饮水机前。
“你当年,到底有没有派人到监狱里去折磨我父亲?”
“我派人到监狱折磨方觉?”罗尧倒茶的动作顿了顿,仿佛听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事情,“你听谁说的?”
顾琰没有回答,从小到大,有太多人对他说过了,尤其是在国外的那十年,这些斩钉截铁的话几乎像一个又一个魔咒一般每日每夜干扰着他,提醒他的大逆不道,竟然和仇人家的儿子纠缠不清,再加上他凭借罗橙橙的半句话主观臆断,以为罗橙橙也是个骗子……所以他从未想过去探究这一切的真实xng。
“你是因为这个才对我有意见的?”罗尧喝了一口茶,表情已是了然。
“到底有还是没有。”顾琰走到罗尧面前,眼中的情绪压抑不住地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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