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一抽,那眼泪“唰”一下就下来了。
“怎么了怎么了?灼灼怎么了?”陶士铮慌忙地揽住女儿纤弱的肩膀,一叠声地问道。
夭夭内疚地看了看父亲的腿,父亲的腿伤还没好,现在正是难受的时候,要是可以她也不想来烦扰父亲,可这件事无论如何都绕不过父亲去,就算她不来,老太太也会来的。
夭夭委屈地抽泣一声,瞅了秀竹一眼。
被那哀怨的小眼神一看,秀竹一个激灵,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已经竹筒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把老太太带了葛春茂到姑娘屋里的事说了一遍。
“葛春茂?”陶士铮剑眉轻皱,“那是老太太胞兄的嫡孙,论起来是你的表哥,我也好些年没有见过他了。灼灼别哭,老太太带着外男去你的闺房确实不对,我跟老太太说说。”
夭夭打量着父亲的神情,见他若有所思,知道这件事他已经上心,也就不再纠缠。她的年龄已经到了该出嫁的时候,老太太想要为她议亲也无可厚非,夭夭也只是想在父亲心里给葛春茂留个坏印象。要是说无论老太太给她相看的人家是谁,她都一概不应,恐怕父亲也不会同意她这样任xng。
夭夭走后,陶士铮正想着派人去请老太太,老太太就自己过来了。
老太太很少来陶士铮的院子,自从他的腿被惊马踩断之后,老太太也只有在端木青上门那天来过一次,还是为了让端木青给她看诊。
嫌弃地瞥了一眼靠在床头的陶士铮,老太太抱怨道:“灼灼那个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直接跟我动起手来了!”
陶士铮淡淡道:“这件事我也听说了,灼灼这也是着急了,从没听说哪家外男能直接进姑娘闺房的,老太太下次不要带着外男过去,我想灼灼也不会如此气恼。”
“你——”老太太倒是没有想到陶士铮这么快就知道了,她摆了摆手,“算了,我也是一片好心。灼灼都已经十五了,别人家的姑娘十五岁都嫁出去了,灼灼却连亲事都没定下。”
她一屁股坐在陶士铮床对面的椅子上,“虽然说灼灼天生痴傻,可毕竟也是我的亲孙女。”
陶士铮目光一闪,眼皮垂下遮住了眼中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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