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二太太和陶芝芝都来“看望”生病的夭夭,江若婉坐在女儿床头, 看着一屋子的人,皱眉道:“你们都回去吧,别给你们过了病气。”
老太太好不容易得到一个与江若婉坐在一起套近乎的机会,怎么肯就这么离开, 笑道:“灼灼可是老身的亲孙女, 她最孝顺了,怎么舍得过了病气给老身。不过, 屋里也不需要这么多人,老二家的、芝芝, 你们都去吧,吩咐厨房给灼灼准备些清淡好克化的膳食。”
二太太金氏和陶芝芝起身告辞,老太太拉着夭夭的手,笑得一脸褶子,“苏夫人放心,灼灼从小身体就结实,从来不生病,这偶感风寒不是什么大事,很快就痊愈了。”
江若婉跟陶家的人打了这几个月jā道,自然知道老太太是个什么样的人,淡淡道:“这里有我看着灼灼就行,老太太自去忙吧。”
她都第二次开口赶人了,老太太还是不舍得离开,陪着笑,“怎么好让苏夫人来照看灼灼,老身左右也没什么要忙的,就陪着苏夫人说会儿话好了。”
江若婉懒得理会她,老太太没话找话,“你说灼灼这孩子,都已经及笄了还没定下人家,前阵子我想把娘家侄孙说给她,她那死板的父亲就是不肯答应,说什么‘父母之命’,说我这个做祖母的不能越过他这个父亲去!”
“苏夫人,您听听这是什么话!”老太太抱怨道:“我也是一心为了灼灼好,他倒像是防着我要害灼灼似的。我那娘家侄孙生得一表人才,家底也丰厚,家里就他一个儿子,灼灼嫁过去就是少夫人,且等着享福呢!”
江若婉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陶士铮可是拜托了她去查葛春茂的底细,就那塌鼻梁小眼睛也敢说是“一表人才”,家里不过小有资财也能夸口“家底丰厚”,更别说葛春茂本人不务正业整日里就和后院的小丫鬟们厮混,夭夭要是嫁给这种人,她第一个不答应。
“我那茂哥儿多好的人啊,要不是灼灼是我的亲孙女,我舍不得让她老死闺中,才不会把一个傻——”老太太突然停了一下,小心地觑着江若婉的神色,改口道:“才不会随便把什么人说给茂哥儿呢。”
江若婉给女儿掖了掖被角,“哦,你那娘家侄孙就这么好?”
“好!怎么不好?!”老太太一拍大腿,“茂哥一出去,那可是街坊四邻都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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