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浊黑暗。
也罢,权当是jā学费了。
只是当他要去结账的时候,听了该付银子的数目,下意识地拍桌子吃惊道:“什么——吃、吃了多少银子?”
算账掌柜倒是面不改色,也并未抬头,只是当这江三爷的面儿重新拨弄着算盘珠子道:“火踵神仙鸭一百两、太白鱼头共计”
但弯腰立在一旁的小二,却对着江三爷露出了了然的神情,目光里头还透着鄙夷。
他看着频频用袖口擦着虚汗很是窘迫的江三爷,贴心道:“这位爷,要不您告诉小的,您家住哪儿,小的让人亲自去取,只是劳您再这儿多坐一会儿,我们取到银子后,您再自便。”
江三爷羞得脸都红了,连连点头,慌忙写了张字条jā给那小二,还说了江宅的位置,就坐回到雅间了。
刚到雅间,江三爷就仿佛被抽走了力气,一下子瘫软在了座位上。
他看着桌上的狼藉。
心中暗恨,他是走后门来到国子监任职的没错,那几个同僚也是心中有数的,但是打狗也看主人不是?
随便查一查就该知道,是冯阁老给他开的后门,哪怕就是选个小贵的地方宰他一顿也就算了。
竟然到这么一个贵到离谱,贵到吓人的地方来,当真是欺人太甚!
江三爷是让小二去将宅找江老夫人支的银子。
想着被宰了这么多的银钱,老太太指不定会肉疼,说教他一顿。
他都已经想好了,回家如何说辞,让老太太不仅不会说教他一顿,还会反过来心疼他的遭遇
想到到这遭遇,他还真就是越想越来气,只想喝酒,消消愁,去去气。
只是今儿个,一行人来吃饭的时候,那几个同僚可还身穿官府,国子监可是个培养人才,促进文化jā流,正风气的地方。
从那几人身上的官府就能看出他们是从国子监出来的。
若是喝酒喝痛快了,做出不受控制的事情,影响就不好了。
所以,他们来这酒楼,还真就是只吃菜,只品茶,未要酒。
导致眼下桌上能喝的就只有已经凉了的冷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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