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吴伯才放开了他,只是他才一松手,书房的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少年正抚着胸口顺气,忽然看见从门外走进来的崔钰,吓得脸色都白了,忙和吴伯一起低头,恭恭敬敬唤了一声,“少爷。”
男人俊朗的面容没有丝毫笑意,淡淡地应了一声,便坐到了桌案前。上巳节就快到了,他要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偏巧这几日倒春寒,尚书大人染了风寒告假,所以礼部的一切事宜就要他一人打理。崔钰此刻实在无心理会其他,也就没将二人的异样放在心上。
吴伯看着崔钰,十年前鲜衣怒马,惊才绝艳的玉面书生,即便已近而立,却还是俊逸非凡。且他除了相貌堂堂,仕途也颇为平顺,不但近年来官职连升了几级,就是与宰相魏征也是颇有jā情。
只是可惜,因着十年前那场变故,崔钰整个人的xng情都变了,当年温润如玉的少年郎如今变得冷漠凉薄,似是无论什么事都再无法勾起他的温情。
外面都在传他家那位已过世的夫人并非凡人,而是妖孽。而崔钰更是克妻克到连妖精嫁给他都活不长久,就为这个,纵是千好万好,也没有人敢将自家的女儿嫁于他。这数年间也有几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姑娘,身份显赫如长孙蓉嫣便是其中之一,可崔钰硬是全都拒之门外,一个人孤苦伶仃地过了十年。
只有他知道,那是因为崔钰将一颗真心都给了少夫人,所以哪怕旁人再好,于他而言,也永远无法与已经过世的妻子相提并论。
吴伯在崔府呆了大半辈子,亲眼见着这门亲事定下,又亲眼看着少夫人进门,再亲眼看着她惨死婚事作废。一转眼,已是十年,门前的桃树都已亭亭如盖,而少爷的心却好像已随故人而去,再未活过来。
深深叹了一声,他想要劝劝少爷,放了自己,也成全了那位苦等他多年的长孙小姐的一片心。
且要说这长孙府的大小姐,容貌也是一等一得出挑,纵然已经是二十多岁的老姑娘了,可仍有不少人惦记着想娶进门呢。旁的不说,就是这出身这门第,也是多少寻常官宦家求都求不来的。
想到这儿,吴伯鼓足勇气开口道,“少爷”
“还有什么事么?”案前的男人抬起头来,眸光清冷异常。人都说眼通心,崔钰此刻的眼神里不带任何感情,透过那双眸子,只叫人觉得他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劲儿。
吴伯正思忖着那些话该如何说,可辅一对上崔钰的眼睛,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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