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了一碗甜汤过来,如意见状,蹙着眉说到。
抬头睨了她一眼,见对方识趣地闭了嘴,韦氏才不冷不淡地责骂了一句,“越发没有规矩了,陛下说什么做什么,哪容你来置喙。”
如意是她的陪嫁丫鬟,在这承欢殿的一干仆从里也算是有头面的,所以方才的失言并非是她不懂规矩,不过就是替韦氏把那些不好说出口的牢sā发泄出来罢了。
而韦氏听得痛快了,便扶着靠枕坐了起来,“罢了,事情既然落到本宫身上,那就得处理好不是。一会儿长孙夫人来了,你们都机灵着点儿,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都掂量掂量。”
一旁的人忙应了,其实哪里有他们说话的份儿,韦氏这不过是提点众人不要让长孙家闹起来罢了。到时候他们是破罐子破摔了,别拉着整个承欢殿下水才是。
“福满,你觉着呢?”饮了一口甜汤,韦氏并未看向旁边的人。
一个面皮儿白净的内侍官笑了下,恭谨地答道,“娘娘,奴才认为,不论陛下怎么想的,这长孙家大抵是没什么用了。”
一句话,让愁眉不展的韦氏立刻笑了出来,“滑头。”
他说的没错,长孙皇后不在了,长孙家亦不似当年,陛下此举明显是不怕得罪他们的,那她便也没有顾忌了。
那奴才听了,面上更是喜滋滋的,只是他头也垂得更低了些,“不过,压低了薛国公,便是抬举了崔钰,这位崔侍郎恐怕是前途无量啊。”
他的话再一次提醒了韦氏,点了点头,女人又道,“可是这崔府枝脉凋零,就崔钰这么一个人,何况他还是个鳏夫。”
韦氏要给自己的儿子纪王铺路,皇上的心思固然重要,前朝也少不了人帮衬。长孙家是指望不上了,她自然要在崔钰身上动点心思。可崔钰孤家寡人一个,自己又是个鳏夫,她娘家是断不会将女儿送到崔府的,而孟姜是她的心头肉,嫁入崔家更是绝不可能。
这样想着,不由得又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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