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狐疑地看着灼灼,“公主在说什么?”
不敢贸然开口,灼灼看了看良姑,见对方低着头没有反应,小丫鬟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一时火冒三丈,怒斥道,“公主都病成这样了,支支吾吾做什么?若是公主有个三长两短,朕让你们陪葬。”
屋里的大小奴仆闻言全都跪下了,灼灼更是带了哭腔,脑袋磕在地上不敢起来,战战兢兢地答着,“崔崔钰。公主在说,崔钰。”
一室哑然。
良久,见太宗不说话,韦氏大着胆子回了一句,“昨日公主受惊,是崔大人将公主带回临江楼的。”
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她一口一声崔钰地唤着。
想来是又梦见昨夜那可怖的怪物了吧。
拍了下腿,太宗吩咐道,“去传侍郎大人过来。”
内侍官闻言急急退了出去,而床上的人似是听见了这句话,忽然间就平静下来,不像刚才那样难受着折腾了。
“好好伺候着,有什么事及时来报。”陛下和贵妃一前一后走出南薰殿,庑廊上男人拍了拍韦氏的手,叹口气道,“朕是不是太偏心了,明明是许给长孙家的贤婿。”
“可是她临死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女儿,她说字儿从小不在身边养着,她于心有愧。而朕,又何尝不是呢。”
所以哪怕这孩子变得面目全非,他还是将她捧在了手心里,为的就是弥补心中的愧疚。
韦氏握住陛下的手,柔声道,“陛下与皇后娘娘情深意切,对公主自然上心,舐犊情深,人之常情,陛下不必自责。”迟疑了下,女人又说到,“臣妾说句不该说的话,到底也是长孙家衬不起侍郎大人。”
那话像是说进了太宗心坎里,他望了韦氏一眼,使劲捏了捏女人的手,一路都没再放开。
心中得意,韦贵妃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这就是汝南公主的好了,没有亲娘依靠,又得父上疼爱,若能将她笼络在身边,何愁以后孟姜和慎儿的前途。
而那逐渐失势的薛国公府,早已是弃子一枚了。
太宗跟前的内侍官去请崔钰的时候,男人还在太极殿的偏殿和同僚议事,来来往往的官员辅一看见来人都楞了一下,还以为是陛下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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