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皂角香气扑鼻而来,崔钰抱着她那软若无骨的身子,心中一片涩然,“跟我也不能说么?”
怀中的人摇了摇头,随即扬起脸对他道,“你放心,我总会护你周全的。”
崔钰失笑,这话不应该由他来说么?两个人之间隔着什么,他心中一清二楚,自己所需要背负的压力,她必定也半点不少。可越是如此,他便越是心疼。
拢了拢她额前的碎发,低声道,“还疼么?”
“好多了。”趴在他胸口前,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冥魅心里踏实了许多,“方才的话你听见了么?我们婚后还住在府中好不好?”
“都依你。”
被他哄得笑了出来,冥魅松开他道,“你这样宠我,不怕把我宠坏了么?”
“将心比心。”她既有着难言的苦衷,却仍然执着地要与他成婚,那么他便要加倍地对她好,才能补偿自己所亏欠的一切。
眼睛弯成了月牙,不知为什么,那些情话被他这个寡言的书生说出来,就像是冬日里文火煮沸的汤一样,让人听了心里暖暖的。“那要是我负了你呢?”
话一出口便有些后悔,可到底收不回来了。
伸手揽了她的腰,“为了这个人么?”顿了顿,他继续道,“魅儿不会嫁给一个欺负你的人。”
循循善诱地在她耳边低语着,那些话被他醇厚的嗓音说出来,像咒语一般,蛊惑着她点了点头。
谁说凡人与神仙对抗是自不量力?
冥魅觉得,若真有一天二人对峙,崔钰未必会输给哥哥。
直到蓁蓁的声音在殿外响起,两个人这才分开。崔钰陪着她用了膳,又画了会儿嫁衣的样子,傍晚时分才离开南薰殿。
可他却没有立刻出宫,而是转道去了太常寺。
男人一袭湖蓝色的衫子,撑着下巴坐在窗前,一副无聊至极的样子。见崔钰来了,李淳风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道,“哟,尚书大人怎么有空来了,是为了与帝姬的婚事么?我不是都为你卜算过了么,你们二人八字和得很呢。”
“今日有空么,请你去我家喝酒。”
闻言,李淳风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他知崔钰近来人逢喜事精神爽,连对他都有了几分好颜色,可请他喝酒却是两人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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