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是怕我生病拖累他们独孤府,才不是好心为我考虑。”
“可我听小厨房的人说,驸马从外面带了好多糕点回来,一样一样地问厨娘您爱不爱吃”棠梨仔细地观察着她的神色,沉了会儿才继续,“所以我觉得驸马对您还是很上心的,他应该也知错了。”
小丫鬟并不清楚岁岁是因为周氏才同独孤谋闹别扭的,只当是为了上次落水的事情他不够关心她,这才没完没了的。
被劝得有些心软,她想着外面的天气,那人又把外套给了她,就这样再走回书房,不知会不会着凉呢?
“周氏呢?她最近怎么样了?”
“您说大少nǎnǎ么?大少nǎnǎ快生了,医婆说下个月就该临盆了呢,所以很少出来走动。好了公主,咱们不想别人了,天这么冷还是早些休息吧。”
替她梳洗更衣,小姑娘倒了水回来,缩着脖子道,“这雪下得还不小呢,外面全白了。”
屋外的一切都被皑皑白雪覆盖住了,之前的一切全都抹平了,那是不是意味着可以重新开始了呢?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岁岁起身吩咐道,“棠梨,你明日一早,一定要很早很早,就叫人传话出去,说我想在院子里堆雪狮子,明白了么?”
一旁的婢女茫然地眨了眨眼,并不明白主子的意思,只是机械地点头应了下来。
缩在被窝里的小姑娘轻轻叹了口气,她想着,若是那个木头明日也能像崔相那样给姐姐堆一个雪狮子,那自己这次就原谅他,给他一个解释和挽回的机会。
翌日很早的时候,独孤谋便听见府里的丫鬟在窗外叽叽喳喳地议论着,半梦半醒间,只听见那些人似是在说安康公主正在院子里玩儿雪
猛地就清醒过来,男人在书房窝了一宿,这里没有炭火也没有被褥,睡得他浑身酸痛。可是独孤谋片刻也没有耽搁,连舒展筋骨的时间都来不及,匆忙洗了把脸便穿上衣服朝公主楼走去。
那丫头身子才刚好,昨晚一路走回府中恐怕已经着凉了,怎么大清早地又跑出去玩儿雪呢。
穿着珊瑚色披风的女子此刻正在院子里团着雪球,小脑袋缩在缀着白色风毛的帽子里,看上去十分娇俏。她今日起得极早,悉心打扮了一番才出来,就等着待会儿与独孤谋见了,自己找机会给他个台阶下,两人好重归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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