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磕了两个头,灵妡在一旁慌忙劝道,“小姐,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消除邪祟是太常寺的责任,李大人要是连这点能耐都没有,救不活公主,他也得跟着掉脑袋。”
被她气得有些语塞,徐惠知道她说的句句在理,可自己就是不甘心。
良久,似是想到了什么,女子忽然低头对跪在地上的婢女道,“我记得,李淳风之前喜欢过一个宫女,是谁?”
睁大了双眼看着她,灵妡不明白自家主子何时变成了这般模样。徐惠分明是恨上了李淳风,可男人高居庙堂又会灵术,动他实在太难,所以她便把主意打到了一个不想干的无辜之人身上。
吞了吞喉咙,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但若是不老老实实告诉她,又怕她把怒火发泄在自己身上。
“一个绣娘而已,是给汝南公主缝制喜服的,如今已经被送出宫去了。”
“呵,汝南公主与临川公主一向jā好,他这样尽力救治李孟姜,焉知不是存了私心。”
她记有人曾告诉过她,那日李淳风从瑶花阁出来时一张脸如纸般惨白,若他不是拼死去救治,又怎么可能如此狼狈。即便是对主子忠心不二,可谁又能保证这其中没有那个绣娘的缘故,“你去找人查一查那个绣娘,最好能把人带回来。”
“据说那人家在金陵,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绣娘而已,小姐实在没必要劳心找寻”
未待她说完,徐惠便伸手捏住眼前人的下巴,白嫩十指狠狠掐进女子的皮肉里,强迫她抬起头来。
“你也知道那不过是个没有家世没有背景的绣娘,难不成本宫想叫她给裁制些新衣都不行么?是使唤不动她,还是使唤不动你?亦或是你觉得除了汝南公主,旁人便不能从金陵请绣娘入宫了?”
松开手将她推在地上,灵妡将头磕在地上,眼泪簌簌落着,“奴婢没有那个意思,小姐想叫人裁衣服,奴婢去就是了。”
眼前的徐惠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不谙世事的闺阁女子了,她被这寂寂深宫折磨得愈发扭曲,连自小和她一起长大的人都已经觉得陌生了。
听着她带了哭腔,徐惠也有些心软,叹了口气道,“你也不要怪我,我只是觉得委屈,凭什么旁人都求仁得仁,偏偏只有我如此命苦。”
“小姐不要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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