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不一定会死在阿修罗,但至少可以永远都回不来。
“下去吧。”男人的眸光森戾,是要置人于死地的决绝。
见人走了,阿璃大着胆子问了一句,“你要做什么?”
“我本来以为她待腻了总会回来的,一个凡人,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若是一朝失势,两个人的日子一定很凄苦。那时候她就会受不了,会回到府里。”
“所以我忍着她,等着她。”
在梦里他如愿得到她,又很快失去了,她倒在自己怀里,却宁愿死也不忘那个凡人。自那之后,他越来越纵容她,生怕伤了她。
“可她却得寸进尺。”
冥彻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嘴角始终挂着一抹自嘲的笑。
弯起的唇像是一把刀,刺痛了他的同时,也刺痛了墨璃。她心疼那个爱而不得的他,又心疼那个爱而不得的自己。
“放手,不好么?”嗫嚅着开口,像是在为彼此都寻求解脱。
“你猜我今日在凡间看见什么了?”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冥彻只是自顾自地开了口。
墨璃茫然地看着他,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惹得他这样难过。
“我看见她躲在他怀里,像小孩子一样,缠着他去看她堆得雪狮子。”本来担心她被如鸣环佩所伤,想去看看她,结果看到的却是这样一番景象。
那样的冥魅,自己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了。曾几何时,她也曾这样腻在他身边,软糯地唤他哥哥。只是现在,这份似水柔情全都给了另一个男人,她喊他崔钰,声音像沾了蜜一样,撒着娇地叫他相爷。
相爷。
那男人竟做了丞相。
他们的日子过得那样好,郎情妾意,像是狠狠在他心头ā了把刀,又像是狠狠给了他一个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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