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宇皱起,男人收敛了神色,眸子里又结了一层薄霜,“不走?怎么,想留在这儿做府君夫人么?”
那些女人被招来的时候,他就明确告诉引荐的人,不过是解闷的玩物,断不会长久留在府里的。若是正经的仙家姑娘,最好不要送来。
可那些人为了攀附泰山府,哪顾得了这么多,流水的女子送过来,什么出身什么家世的都有。
要不是这个,冥彻都不知道三界之内四散了这么多小仙,竟也是“人才济济”。
谢必安为此也捏了把汗,好在有些大族表面恭敬,实则看不起泰山府的人是半神,所以身份特别出挑的也不多,不然这一会儿纳进来一会儿轰出去,府里可真真吃不消。
“那些本就是乐伎舞姬的倒好说,可有几个确实是好人家的闺女,以绮罗姑娘马首是瞻,说什么都不愿意回去。”
“那几个,我也没碰过。”
“哎呦我的爷,这和您碰没碰过不相干,那姑娘们回了家也不能说您没碰过吧,都进过府了,再想嫁人可就难了。”谢必安咬着舌头回话,额头的汗都要下来了。
“泰山府是青楼楚馆么?什么叫进过府了,再想嫁人就难了?”瞪了他一眼,冥彻起身大步朝外面走去。
白无常紧随其后,一出门果然看见绮罗等人跪了一地,其中还有墨家新送来的两位姑娘,皎月,星辰。
“听说府君要遣散众人,您是将我们当做什么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袭锦衣的女子声音里染了怒意,绮罗倔强得瞪着他,双眸通红,委屈得要命。
闻言,冥彻俯身,手指勾了她的下巴道,“你把你自己当什么,本君就把你当什么。”
一松手,像是给了她一个巴掌,没了重力支撑,女子狼狈得把头垂到一边,半响说不出话来。
男人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冷得像冰一样,“你们为了什么而来,自己心里都清楚得很,那些身家不怎么清白的姑娘,心思倒是干净,反过来,身子是干净,心思就不纯了。”
“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任务失败,是杀是剐叫他们自己定夺,别脏了我泰山府的地界。”
言毕离去,走到绮罗身边的时候,入目就只有一双靴子,强迫自己抬起头与他对视,男人居高临下,不可一世,“冥彻,你当真如此薄情么?”
“我对你从来就无情,帝俊要你做事,我便顺水推舟,如今他把本君的妹妹带去了天牢关押,以此挟制,你,不过是一枚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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