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陆朝气得没法子,只差心一横把他砍死,回去jā代就说死在路上了。
“咱们出来好几天了,杀了我,你没办法到修罗界换取返程的口粮,照样不能活着回到泰山府。”似是看透了他的心思,崔钰不疾不徐地开口,“你们府君怕是也没打算让你活命吧。”
“你少在这里挑唆!”挥了挥拳头,警告着他。
“不是挑唆,而是你这个人可有可无,冥彻只想我死,所以根本不记得这些细枝末节。”
像是被人点了xé,陆朝整个人愣住了,过了许久才缓缓放下手来。
是啊,他确实可有可无,不然的话怎么会被派了这么个苦差事呢?
“我看你也不像是个习武的,怎么被b到泰山府做兵丁了?”见自己戳到了对方痛处,崔钰又把话题岔开了。
“习文没混出样子来,郁郁病死,府君看我可怜,便留在府里做鬼差了。”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陆朝看向远方,虽是没有什么情绪,可侧脸俊秀的轮廓终是印证了“习文”二字。
也印证了怀才不遇的哀伤。
其实许多人终其一生拼尽全力,也依旧是碌碌无为,同为读书人,崔钰又怎么会不明白。
越是这样无所谓,就越能证明当初的经历有多灰暗。
见他不说话,陆朝便知道对方是在可怜自己,一时恼羞成怒,似是厌恶崔钰,更像是厌恶自身,“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般,丞相爷,可是谁又知道你这命数里有没有帝姬的帮助。”
“府里只有她和府君能查看生死簿,稍稍添上一笔福寿,应该没那么难吧?”这样一想,陆朝的脸上露出轻蔑的笑来。
摇了摇头,崔钰倒没有生气,“不知道她有没有做过,但我觉得,她应该不在意那些东西。”
一句话不但否认了对方的恶意揣测,证明了自己,同时又将夫妻二人的情深几许勾勒妥当。陆朝起初不觉得自己方才那般恶意揣测有什么不光彩,可听他这样说,脸忽然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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