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该管你。”凶了她一眼,帝俊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裹在她身上,这才叫侍从进来,“压入天牢,传话到紧那罗,让他们的族长来见朕。”
“还有,把御医也叫来。”
“是!”那侍从一路低着头,生怕抬眼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事后被泰山府君挖了眼睛。看了看地上撕烂的那些衣物,若不是绮罗是个女子,还真以为出了什么事呢。
抱着她一路走回床上,本想再多骂几句出出气,这才发现怀里的人竟哭了起来。起初是抽抽搭搭的,眼泪打湿了睫毛,再之后便如断线的珠子一样,滚落在他衣服上,转眼就氤氲成一片。
直至最后,冥魅将头埋在他怀里放声大哭,整个人都在抖。
她这几日一直在哭,知道孩子的事哭,崔钰走她还在哭,可不知怎么的,这些委屈就像发泄不完一样,竟是越哭越难过,撕心裂肺,寸断肝肠。
帝俊说她自小被捧在手心里,结果这几日的变故却像是要把前半生没遭过的罪补齐似的,尽数叫她受了一遍。
“好了好了,魅儿乖,不要哭了好不好?”轻声哄着,方才那些怒气转瞬就烟消云散了,他不擅长哄人,何况从小到大也没人要他哄,自记事以来,这大抵是头一次有人与自己那么亲近,帝俊一时诚惶诚恐,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你别哭,你说,想怎么处置绮罗都可以。”
说来也奇怪,时至今日冥魅最恨的人其实并不是绮罗。她这一路遇上过形形色色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谋算,可每一个事败的时候便去怨别人,而大部分情况下那个别人都是她。
徐惠如此,绮罗如此,太宗也是如此,或许真的是这个世道坏透了,人心不古,谁都不能免俗。
可又或许,真的是她错了么?
“你叫紧…紧那罗,的族长来…”哽咽得连话都说不连贯
↑返回顶部↑